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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低下头:“公主指教的是,乘风记住了。”

紧接着新平公主轻轻挑了挑眉,扫过苏父苏母,最终定定落在苏母身上:

“苏夫人,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苏母的目光落在新平公主的脸上,心中惊诧。

方才她没有注意到,如今细细打量,她才认出昨日来苏府看病的木太医竟是新平公主。

苏母连忙低下头,弯腰行礼:“妾身参见公主,昨日……昨日冒犯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哪里有冒犯?”新平公主忙伸手轻轻扶起苏母,笑道:“夫人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夫人昨日善解人意,温柔可亲,哪里来的冒犯。”

“只是——方才夫人在说什么?什么羞辱,什么冤大头?似乎和新平有关。”

苏母连忙摇头,颤声道:“公主能嫁到苏家来是苏家的福分。”

新平公主明明看着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儿家,但苏母却后背莫名发凉。

她方才明明是背着人说的新平公主,明明新平公主当时还没出现在苏家。

她刚才的声音也不大,称得上是小声了。

但苏母却觉得新平公主方才在暗中窥视了苏家的一切。

尤其是新平公主扶她时,手冰的吓人,让她也跟着出了一身的冷汗。

“母亲能这么包容新平,新平真是感动极了。”

新平公主的这一声母亲一出,苏父眼睁睁看着苏母后脖颈的汗毛全部直直竖起,心里还觉得庆幸,还好这个女人没注意到自己。

可下一秒,新平公主便出声了:

“父亲——”

苏父一哆嗦,他只是个京城根下的小官吏,哪有胆子让公主叫父亲,于是又是行礼又是摆手:“公主……这……这微臣可担待不起。”

“一日后,苏郎与我要在宫中成亲,成亲后……”新平公主故作娇羞,轻轻用手肘捅了一下苏安。

苏安一时不察,被捅了个踉跄。

他站定后才意识的公主说的是什么:“是这样的,父亲母亲,我和公主预备成亲后在外居住。”

“在外,苏安你……”此举实在不孝,苏父下意识便开口喝斥苏安,他刚一开口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视线。

新平公主在注视着他。

“啊……嗯……那个,你们怎么……想怎样就怎样吧。”苏父口风陡转。

新平公主茶茶地开口了:“不能侍奉在父亲母亲左右,新平十分愧疚,但怎么说呢?苏安他一定要这样,新平出嫁从夫,也是没有办法的。”

“苏郎,你说是吗?”

苏安点头:“确实是我向皇帝提出求他赐给我一间京城的房子。但我向皇帝奏请的是,这宅子不是另一个苏府,而是建为公主府。皇帝应允了,今日便赐下来,听说原来叫尚园。”

按理说,桓朝的公主出嫁后大部分都是可以另外建公主府,不同公婆住在一起。

但如今朝中理学盛行,有老臣提倡公主出嫁也要执妇礼,皇帝很赞成,因此公主出嫁后便不再建公主府,而是与公婆同住。

咸宁公主便是如此。

而新平公主出嫁的太仓促了,仅有两日,根本来不及建公主府,即使来得及,皇帝也不一定会建,所以苏安奏请皇帝把这座宅子作为公主府。

若是苏安想,若是他日自己离世,若是这府是苏府,只怕不能留给新平公主。

公主这样柔弱可怜,嫁给自己本就受尽了委屈苦楚,若自己还不为公主谋划,才真是没良心。

听到苏安这一番解释,苏家人心里一阵难受。

京城地价贵,越靠近皇宫地价越贵。苏父薪资微薄,卖掉姑苏老宅,加上多年积蓄也只能在京城边买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