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面具,冷冷地眯起眼睛:
“还要等,你就不怕朕现在杀了你,夺走解药?”
新平公主手心捏紧,那枚解药就这样变成粉末簌簌落在地上。
“你……”皇帝内心大骇,猛地站起身,他几乎想趴在地上去舔碎掉的药末:“你真是个疯子!没了药……我……”
“这药是假的。”
被新平这么摆了一道,皇帝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新平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父皇,新平此生只求您这么一件事,您就答应吧。”
皇帝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为了此事,新平还真是手段了得,先硬后软,既有气魄又软得下腰肢。还好她只是个女儿,不是儿子,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斗来斗去,只怕都要命丧她手。
不不,不只如此,若她是男子,说不定还会有杀父篡位的野心。
新平公主垂眸道:“新平只想同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望父皇成全。
新平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脸上一派恬静温柔,颇有些慈母光辉:“更何况,新平腹中已有了苏安的骨肉。”
皇帝心中又是一震,但当即放下心来——想来,新平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牵绊,日后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他坐回原位,缓缓道:“三日后朕会拟旨,彼时你的解药必须送来。”
……
苏安回到苏家时,苏府一派喜气洋洋。
苏父苏母和苏乘风都在,苏家大堂中摆了一桌的饭菜,都是苏安爱吃的。
“安儿,陛下的旨意今早便到了,没想到你当千牛卫还真当出了名堂。”
“真是难得啊!”苏父感慨道:
“兵部侍郎,正四品官,我努力一生都没爬到这个位置,甚至比你哥哥乘风的官位还要高呢。”
一旁的苏乘风连连点头:“没想到二弟这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人竟然比我们这种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书生升迁的还要快,实在是难得啊。”
“是啊,你要是有什么升官的秘诀,如何讨得皇帝欢心,一定要告诉你哥哥。他人聪明,你跟他说他肯定能学的更好。我们是一家人呐。”
苏安挠了挠头:“我没什么升官的秘诀。”
“没有?”苏乘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怎么可能没有?难道是公主看上你是个笨嘴拙舌的老实人,所以吵着闹着要嫁给你?”
“哎,安儿啊,你是不是早知道公主喜欢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泓石成亲呢?”苏母神色复杂。
自从今早,她心里总浮着些疑云。
她了解苏安,苏安是个死心眼,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更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
如果他真的想过哪怕一次尚公主的事,便绝不会答应同江泓石成亲。
此事必有内情。
“还有今日来传旨的张公公,他特意说什么公主日后身子笨重,要我这个做婆母的好好照料。”
“身子笨重。”
苏母又重复了一遍:“身子笨重。”
苏母失手打碎了手中的汤碗,猛咬了一下舌尖才道:
“苏安,公主是不是怀孕了?”
苏安没想到会被苏母猜中,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没注意到,与此同时,苏父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苏安连忙摇头,“没有,公主没有怀孕。这事关公主声誉,母亲慎言!”
“什么声誉!”苏母一口气哽在喉头眼泪瞬间滚落,气的浑身发抖。
“母亲?”苏安有些奇怪,为什么苏母忽然这样生气?
苏父见状,忙道“安儿,你母亲是太高兴了,赐婚圣旨就在书房,你快去拿过来,我们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