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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同张毅走了。

何英这才小声开口:“苏大人,谢谢你呀。我最近家中有人生病,所以画图画的心不在焉,这才……要不是你担下来,我只怕又要被尚书大人问责贬官。倒不是我既偷了懒,还不能被贬官,只是家中病人吃药要花大把银两,若我再被贬,只怕抓药的钱就……唉……”

何英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情真意切,挑不出一点毛病。

苏安不仅不怪何英,反倒十分同情他,所以苏安拍了拍何英的肩膀,道:“没关系的,这只是小事。”

“都怪我连累了你,你本来要到油水大些的兵部司管事的。我是没什么关系,在这里”

苏安皱了皱眉,这半月来,何英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什么找关系。

他像是笃定自己有条升官捷径在手里,恨自己迟迟不走,硬要推着自己往上走一般。

苏安盯着何英腰间的挂饰,这挂饰他看着很眼熟。

他挠了挠头,见到何英腰间挂饰,心里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苏安说不清那感觉究竟是什么。

想不出,苏安索性不再想,弯下腰开始拾掇羊皮卷轴。

于是下半月,另一堆放在角落里的羊皮卷轴也被苏安整理出来。

成堆的羊皮卷轴被苏安一点点摘录到纸上,其中有些翻译的含混不清的,或是被虫蛀了的缺口,苏安还特意去请教了翰林院的学士们,力图每一处都要写的清楚明白。

等到苏安细细阅览一遍羊皮卷轴后,宫中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西北战局日益焦灼,路查南夺回一城后求胜心切,中了突厥人的陷阱,又连丢两城。

安定候林青之子请求出征,皇帝准了,派遣其为路查南的副将。

二是安阳公主要出嫁了,嫁的正是林青的儿子,即将出征的林小侯爷林闻密。

安阳公主的大婚在十二月初。

新平公主和作为驸马的苏安都要参加。

皇帝疼爱安阳公主,婚宴特意在宫中太极殿举办,各路王孙贵族全都齐聚一堂。

宴会正酣时,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低头踱步到宴席上与苏安同坐的新平身边。

“公主,奉皇后娘娘懿旨,请您去惠开宫为安阳公主添妆。”

桓朝习俗,若家中姊妹出嫁,已婚的的长姐便要为妹妹添妆,也要添福,把自己的福气赠与姊妹。

咸宁已成了道士,不愿进宫为安阳添妆,因此新平公主作为姐姐,不得不为安阳公主添妆。

新平公主轻言细语:“新平今日身子不爽,只怕会怕病气过给安阳妹妹。”

“公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您还真当自己……”那老太监捂着嘴笑了两下,才道:“这是皇后懿旨,公主您可别抗旨不尊。”

“公主……”苏安记得新平公主与安阳公主的关系并不好,生怕新平公主受了欺负,握住新平公主的手:“我随公主同去。”

那太监则冷冷道:“苏侍郎,这新娘子添妆,哪有让男人去的道理?”

新平反手握住苏安的手,笑道:“苏郎不必担心新平,新平去去就回。”

苏安只好松了手。

宴会接近尾声时,皇帝赏赐的美酒已经尽数被宾客们喝尽。

不少人都有了醉意,但角落里的苏安并没有喝多少,新平公主不回来,他很担心。

他起身想要离席去找新平公主,却听见身旁的几个醉酒的官二代们低声道:

“瞧瞧,那就是艳冠后宫的新平公主的新婚夫婿,从前不过是个侍卫。

出嫁就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新平跟了这么个没用的货色,算是要吃大苦头喽!”

“就是,你瞧皇后身旁的李伟横,都敢刁难新平公主,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