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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素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

但令苏安奇怪的是,今日公主被传召时,却看起来很愉快,像是宴会上有什么礼物在等着她拆开。

……

水心榭中宴会进行到一半,歌舞已经尽数演完,舞女依次退场。

契丹使者啪啪拍手,笑道“桓朝的舞女腰肢柔软,舞姿曼妙,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刚才所有舞女加在一起都抵不上……”契丹使者的目光一转,落在角落上的眉眼稠丽,艳若桃李的“女子”身上,“都不及这位姑娘的万分之一。”

皇帝笑了笑,“这是朕的女儿,新平公主。”

“公主眉眼生的深邃,长得倒像是我们契丹人,哈哈,莫不是……哈哈……”

使者又爽朗大笑两声。

可这两声反倒像是刺一样扎在众人心中。

但除了使者外,水心榭的所有人都沉了脸。

说桓朝的公主长得像契丹人,就好像在说……契丹人是桓朝人的祖先。

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却又不好发作——若是直接指出契丹使者话里的疏漏,反倒像是桓朝人小题大做了。

使者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就这样大喇喇地走到新平公主面前。

“我敬公主一杯!”

新平公主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亲自举起酒壶为面前的使者添酒。

两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又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公主是个豪爽之人,不仅长得和我们契丹人像,连性子也像。”

新平公主皮笑肉不笑道“使者此话差矣,我猜是是使者汉话说的还不够流利,所以话中主次颠倒。

新平为你改改,使者应该说,你们契丹人长的像新平。”

新平公主此时才露出些笑模样“你说,是也不是?”

使者胸口怒气升腾,正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那杯酒有问题,眼前这哪是公主,分明是个使下作手段的妖女。

使者走回座位,才发现自己嗓子能说话了,只是喉咙中依旧火辣辣,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桓朝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皇帝没有说话,但余光扫到了江泓石。

江泓石立刻站起身道,不卑不亢道

“使者,并非我们有意怠慢远方的客人,但这里是桓朝的水心榭,不是突厥的酒馆倡僚,使者入乡随俗,自然要遵守桓朝的规矩。”

“你什么意思?”使者转头,目光像是草原上的鹰般锐利,直直盯着江泓石。

他敏锐地察觉出,眼前这个年轻俊秀的小白脸话里有话。

江泓石站起身,没有举起酒杯,反倒是一反常态地端起一杯茶,慢慢踱步走出席位,笑道

“我是说,突厥如喧嚣酒馆、迷魂倡寮!其以刀兵为酒,诱人痛饮,初尝似烈性酣畅,然终将蚀骨销魂,耗尽家财,徒留血债废墟。

契丹若与之共醉,纵得片地寸金,只怕是与虎谋皮,朝不保夕。”

突厥人穷兵黩武,狼子野心,贪得无厌。今日能举兵入侵桓朝,焉知他日不会掉转马头,觊觎契丹。

江泓石知道,若契丹真的有意与突厥结盟,便不会派使者出使桓朝。

使者的脸色苍白,显然,江泓石的话也正是契丹可汗忧虑的地方。

江泓石此时在使者面前站定,将手中的清茶放到使者的桌上,微笑着继续道

“而桓朝愿为契丹筑一座清冽长存的水心榭。

榭中的甘泉是边市商贸,解部落之渴,梁柱是桓朝的工匠技艺,固王庭之基,荫蔽是共御突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