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无意中透了些口风。况且我曾经为咸宁公主和路查南宣读婚书,所以总格外关注些路府。”
“既然你曾经为咸宁公主宣读婚书,怎么还阻止我去劝她?”
“路家的事,你我作为外人不好插手。”江泓石语重心长道。
这话轻飘飘的,却让好脾气的苏安生了气。
“所以我们还是早点退婚吧。”苏安闷声道
“我可不想下一次站在城门口往下跳的是我。”
“我不会让你在江家为难的。”江泓石难得说了一句软话。
江泓石又道
“咸宁公主性子要强又刚烈,她是要用死,让路府声名扫地。你瞧,公主穿着正是桓朝的正八经的公主服制。
旁人没见过咸宁公主,但有心人只要见到公主身上的那身衣服,便知道她是公主。
而能随意出宫的公主,只有已经嫁了人的咸宁公主。
如果她跳下去了,人人都会知道,路家逼死了咸宁公主。一来皇帝会猜忌路家,二来路家畏惧皇帝的猜忌,高压之下难免自己做出些蠢事。
只有死亡,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如此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正是她的打算。你怎么可能劝得动她?”
苏安没有理会他,反而要径直往城门口走去。
可此时一队禁军从城门中出来,武力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一城门口圆心,驱赶出一块半径五米的圆形空地。
空地中空空荡荡,除了路老夫人外,其他人都被驱逐出圆形空地。
包括苏安与江泓石都被隔绝在外。
紧接着一辆黄色帷幔装饰的马车驶出城门,在城门下方停下。
张峰先下来了,他刚刚站稳,便立刻弯腰低头为里面的人掀开车帘。
苏安便知道,这是皇帝来了。
皇帝穿着一身常服离开了皇宫到了城门口,他的威严削减不少。
此时他站在城门下,倒像是被子女气坏的平凡父亲。
“咸宁,你又胡闹什么?快点下来。”
如今西北战事吃紧,他指着路查南抵御突厥。
若是咸宁死了,那路查南便不再是皇帝的女婿,路查南再迎娶他人,实在不算好事。
“你婆婆平素对你多好,路家大小事都是你说了算,真是把你宠坏了。
不过是个胡姬罢了,你多年无子,查南才找了个女子传宗接代,你不要蛮不讲理。”
若是不知真相,这话听着实在是有道理。
路老夫人是个好婆母,路查南是个好丈夫,而咸宁公主是个不知满足的妒妇。
咸宁公主没有说话,又上前了一步,半只脚已经悬空——皇帝的话显然适得其反。
她的目光空洞,落在远处的一座山上。
咸宁公主似乎是在等一个一跃而下的时机。
她在等待什么呢?
苏安不往城门口挤,却被禁军拦住了。
在苏安看来,为了报复路家,咸宁公主搭上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得。
苏安始终觉得,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苏安哀求禁军,“我也想劝劝咸宁公主。”
外围的吵闹惊扰了皇帝,皇帝冷着脸示意禁军放苏安进来。
“怎么又是你?苏……安?”
苏安答道,“新平公主素来与咸宁公主交好,听说咸宁出事了,很不放心,特意让微臣来看看。”
“你认识咸宁公主嘛?你就来劝?”张峰尖声道
“微臣认得公主,但公主不认得微臣。”苏安老实答道。
“呵——”张峰嗤笑道,“连疼爱咸宁公主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