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机警地竖起。
突厥贸然来袭,休养多年的朔方军能应付的了这场急战吗?
似乎是在应和苏安的猜测,一道响亮的声音自远处响起,随之越来越近,最后又离苏安而去。
军情使举着折子在宫道上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疾呼
“朔方节度使军情急报,避让!避让!”
苏安凝望着远去的军情使,长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姚弘光今日心情不佳,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日,他却又摊上巡夜的倒霉差事,于是瘪着嘴来到宫门口,脚步沉重,在宫门口徘徊着始终不愿进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小碎步走进了宫门。
姚弘光进了宫门,一转头,却发现苏安正站在宫门后的角落,似乎在等着他。
“弘光,今晚我可以帮你巡夜”苏安一开口就姚弘光喜上眉梢。
“苏安,真的?你可别骗我!”
他简直要被这意外之喜砸晕了。
“但我有事想求你。”苏安老实道。
“你知道我前几日受伤昏迷,听说西北的朔方军情使来了好几次,我想……”
姚弘光显然没抓找苏安话里的重点,他急切地打断苏安
“诶呀,你还说呢!没想到你跟着新平公主出行,竟然还立了大功。
你不知道,这批千牛卫里竟然还有人后悔去缙云殿的怎么不是他,怎么就没赶上这次好机会,要不,立了大功飞黄腾达的就是他了!
但你也真是死心眼,御前侍卫这么好的差事说不要就不要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苏安等姚弘光絮叨完,才慢慢道“不是的,弘光,我是想问朔方军情使的事情。今日我在宫中见到朔方军情使了。”
“哦,你说这个呀?”姚弘光很不以为意,千牛卫们负责宫中安全,大部分以受到皇帝皇后,公主皇子之类的贵人赏识为第一要务,对各处发生了什么战事并不上心。
“确实,前几日接连有”
“你消息灵通,父亲又是兵部的官员,能不能”苏安抿了抿嘴,热切地看向姚弘光,
“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西北战事的情况?”
“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明日待我打听打听再告诉你?”
苏安点点头,有些失落地往宫内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对着姚弘光嘱咐道“那你一定记得打听呀!”
“嗨!”姚弘光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什么,又往前走了几步凑到苏安跟前。
“我知道啦!西北的事!”
苏安眼睛一瞬间被点亮。
“你知道西北将领路查南的妻子是谁吗?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咸宁公主,她今日进宫了!你见到了吗?
先皇后当年病重,却仍旧强撑着病体送咸宁公主出嫁,几乎把这辈子的积蓄全部充作公主的嫁妆,那都不是十里红妆,而是堆满十里地的金银财宝啊!
彼时的路查南还是路国公的二儿子,刚刚入仕。
咸宁公主嫁到府中,和路查南琴瑟和鸣。来路查南被派到西北做封疆大吏,咸宁公主管理偌大一个国公府,事事繁杂。
旁人都说公主年纪太小,只怕是做不来。谁知咸宁公主的性子极要强,处理起诸事来,竟也是井井有条,在府中积威甚重,孝顺婆婆,妯娌和睦,美名远扬。
可是……”姚弘光眨眨眼,神秘道
“我最近听说路查南长期镇守西北爱上了一个边塞女子,不仅纳为妾室,还有了……抬为平妻的心思。”
姚弘光别的不在行,却对人云亦云的八卦琐事记得格外清楚。
可惜这都不是苏安想知道的,他失望而归。
只是苏安听了姚弘光的这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