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箭手连惨叫都发不出就已倒地。另一个弓箭手想要逃跑,但十二反应极快,弓箭手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只觉胸口一凉,剑已经刺入他胸膛。
与此同时,祁衍也行动了,他快速上前捞起那个孩子,冲着阮卿飞身而来。
眼看变故发生,祁湛咬牙切齿喊道:“杀了他们!”
他盯着赶来救阮卿的祁衍,面容几近扭曲。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祁衍了,但却可以杀死祁衍最爱的人,让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祁湛拔出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奋力向阮卿冲去。
看到这一幕,十二杀完弓箭手想要去拦住祁湛,却被几个不要命的护卫纠缠脱不开身。
祁衍肝胆俱裂,一刀斩断前来牵制他那名护卫的脖颈,鲜血喷在他脸上,眼前一片血红。
那满身满脸的血,戾气横生的眼眸,仿佛地狱中的修罗一般。
可是哪怕出手再狠决,他还是晚了一步,祁湛已经狰狞笑着用手中匕首刺向阮卿。
“不!”祁衍痛吼一声,绝望地向祁湛掷出手中短剑。
这厢匕首距离阮卿胸口只差半寸时,斜刺里忽然有人伸出手握住刀刃,祁湛杀红了眼狠狠推开那人,继续将匕首刺向阮卿。
电光火石之间,阮卿抬起右手,藏在袖中的暗器射、出一枚飞针,直直刺入祁湛胸膛。
祁湛中了暗器,身体当即一阵抽搐,手中匕首掉落在地,紧接着又被祁衍的短剑刺穿身体钉在后方的木柱上。
他呕出一大口血,神智仅剩一丝清醒,看到旁边不远处被匕首割破掌心血流不止的谢容缜,露出苦笑,“容缜,那匕首上有剧毒,是我为祁衍准备的,世上没有解药,你为何……为何……”
话未说完,他就目光涣散咽了气。
谢容缜愣了一瞬,却没有因为得知自己中毒濒死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他只是看着阮卿,就算她此刻被另一个男子抱在怀里,也依旧未曾移开视线。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执着,相拥的两人终于转眼看向他。
方才祁湛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祁衍拧紧眉头,环抱在阮卿腰间的手不自觉一紧。
谢容缜在危急关头出手救她,甚至为她丢掉性命,她会不会有所动摇?
祁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唾弃自己,他答应要相信她的,怎么又患得患失起来。
心烦意乱之下,他索性放开阮卿,正这时,云阙带着暗卫清理完楼下叛军上了二楼,帮着十二把二楼剩下的叛军全部捉拿。
见云阙走过来,祁衍背过身去,问云阙山谷外的战况,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已经嵌入肉里。
阮卿看穿了他伪装的淡然,并未说什么,对上谢容缜那双染上浓烈情绪的眼眸,她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她早就准备用暗器对付祁湛,为了一击即中,她专注掐算着时机和距离,所以谢容缜来阻拦祁湛时,她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成功杀死祁湛,听了祁湛死前那句话,她才意识到谢容缜方才做了什么。
谢容缜为救她而送命,就算是亲眼所见,阮卿也觉得不真实。
他大概也不知道匕首上的毒无药可解吧。
但无论如何,他的确算是救了她。
沉默良久,阮卿平静开口,问眼前这个将死的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容缜并未在意她的态度,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呼吸略微急促地说道:“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另一边,祁衍装不下去,很是在意地听他们说话。
阮卿微微一怔,随即淡然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谢容缜神色一紧:“你真的知道?你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