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多停留好一阵儿,半响才轻咳一声:“太子,阮氏,你二人谁来告诉朕,今夜究竟怎么回事?”
阮卿看向身侧的男人,迟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开口。
祁衍借着衣袖遮挡,悄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阮卿眉头轻蹙,便决定先听他怎么说。
“这一切都得问孤的好皇兄啊!”祁衍冷笑一声,看向跪在殿内另一边的三皇子,凌厉的目光如刀锋一般落在他的脸上。
三皇子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祁衍究竟是如何找到程胭凝弟弟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自己跟邓峰有往来,就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他的底细一样。
对,祁衍一定是早就怀疑他了,不然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知晓他所有的布置。
三皇子神情
惊恐地看着祁衍,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看似骄傲率真的太子才是真正的高手,或许从他带程胭凝姐弟进京开始,就已经落入太子设好的圈套之中。
如今人家等着收网,他和母妃所有的算计都不过是枉费力气。
早知如此,他应该听母妃的耐心隐忍,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三皇子哀叹一声,颓然地低下头。
祁衍冷漠的移开目光,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三皇兄既然不愿意开口,不如让今晚差点殒命的受害人来说吧!”
徐公公很是上道,连忙高唱一声:“宣程氏进殿。”
程胭凝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已经清醒许多,她低头走进殿内,向成德帝恭敬跪拜,听见叫起的声音也不敢抬头,只是紧张地站在那里,偏巧三皇子跪在她前面,程胭凝一见他朝自己看过来,吓得连连后退。
阮卿连忙走过去拉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低声说道:“别怕,只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程胭凝看着她柔和的眼眸,定了定神,微微点头。
或许是因为身边的女子给了她支撑,她真正开口说出事实时,竟然一点也不紧张了。
“奴婢本来在扬州的一家乐馆里做乐姬,两年前三皇子来到扬州,与扬州的几位大人一起来乐馆取乐,他一见到奴婢便直呼太像了。之后他许诺为奴婢的弟弟治疗眼疾,奴婢便答应他的要求,跟他去了一处郊外的山庄里,被一位姓陈的公公教导,学习淑妃娘娘的神情仪态,他的意图便是有朝一日将奴婢献给陛下。”
成德帝听到这里,没有动怒,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跪在地上的三皇子。
他以前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个儿子憨厚老实,能为衍儿将来的臂助。
岂不知这孽子满心阴谋诡计,都用来算计他了。
“你说下去。”成德帝一看三皇子的反应,便料定程胭凝方才所说的,只是冰山一角,说不准还是三皇子最微不足道的罪行。
果不其然,程胭凝又接着说道:“三皇子每年春秋时节都会来山庄里小住几日,那几日他宴请了许多宾客,光奴婢认识的,就有好几位扬州重要官员,其中最常来的是扬州总兵邓大人,因为他喜欢奴婢的琴声,三皇子常常令奴婢抚琴作陪。”
早在成德帝命令程胭凝继续说的时候,祁衍就对着殿外的暗卫招手,暗卫连忙将那个被黑布罩住头脸的男子押进来。
男子听了程胭凝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疯狂挣扎起来,云阙一脚将他踹得趴在地上,他这才安静下来。
“揭开他脸上的黑布。”
听到成德帝的命令,云阙便将男子头上的黑布扯下去,成德帝仔细打量男子的脸,有点不太确定,还是徐公公小声在旁提醒:“陛下,这位正是扬州总兵邓峰邓大人,三年前他入宫面圣时您还赞过。”
成德帝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