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可以及时接替他,杀了程氏。”
素滢笑着说:“娘娘不是早就安排好,让刘公公把陈忠和程氏一并灭口,再留下东宫令牌,到时太子说什么都撇不清干系。”
德妃面上也有了一丝笑意:“本来本宫还没什么把握,谁知今日那个消息一传开,太子竟然真的跑去质问陛下,惹得陛下震怒下令将他禁足。”
“这么多年,他还是个孩子心性儿,岂不知有了白日的事,即便他安生待在东宫什么都不做,程氏死了,他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素滢奉承道:“是,娘娘神机妙算!”
德妃叹了一声:“他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不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突然想到三皇子,明明也是费尽心血教养大的,可这个儿子却全然不顾她。
菱歌啊菱歌,我到底不如你命好,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爱你,哪怕你已经死了。
谁知德妃这一声叹息刚落,曾福禄急慌慌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说道:“娘娘,奴才看守不力,让绿漪跑了,如今人已经出了长春宫,奴才的徒弟添喜去追她了,至今还没回来!”
“你说什么?”德妃脸色一变,当真动了肝火,抓过手边的茶碗摔向曾福禄,骂道:“蠢材,还不派人去找,若误了本宫的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曾福禄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安排人手去寻人了。
德妃只觉刚好了没两天的头又开始痛,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胜券在握的自信,见她扶着额头,素滢上前来关心道:“娘娘头又疼了,奴婢去给您拿药。”
这头痛的毛病是之前装病时服用那种药落下的,若不好好调理,以后只怕越来越严重。
德妃拉住她的手,脸上难得有了一丝脆弱,颤抖着问:“你说绿漪为什么要跑?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素滢只得安慰她:“娘娘别多想,绿漪的娘还在夫人手里捏着,她不敢的。”
然而这次她的安抚全然没用,德妃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止这一件,你知道的,当年那件事本宫没有刻意瞒着她,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前因后果,若是……那后果不堪设想。”
素滢也紧张起来,但还是故作平静地说:“说不定她只是应付周顺才太辛苦,出去散心了,曾福禄肯定会把人找回来的。再者说她即便要背叛娘娘,又能去找谁,您在宫里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没人会信她的。”
德妃这才稍微宽心,握着素滢的手,语气森然开口:“等她回来,人是断然不能留了。”
素滢心底一寒,想要求情,却终究未敢张口。
另一边,听闻圣驾来临,阮卿正催促祁衍赶紧离开。
她心中焦急万分,可男人看上去却一派从容,不知何时顺走了她的贴身帕子在那不紧不慢地擦手上沾染的血污。
阮卿气得直呼其名:“祁衍,你还等什么!”
祁衍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你再叫一声,孤喜欢听。”
见阮卿气鼓鼓的瞪他,祁衍无奈的轻叹,从她手中又把剑抽回来,嘴里还说:“不干净,别脏了你的手。”
阮卿微微一怔,心里模糊的想到了什么。
两人这一耽搁,圣驾已经来到院门口,再想走也走不得了。
院子里的火已经被彻底扑灭,阮卿看着院中来往灭火的宫人,心
说自己真是急昏头了,这么多人都看见祁衍了,即便祁衍真的先行离开,也会有人禀告陛下。
她看向身边神色轻松的男人,心里也没那么慌了。
祁衍拉着阮卿的手往门口走,当看到那抹明黄的身影时,他停住脚步,阮卿也跟着停下,并未再上前。
正当此时,从成德帝身后走出两个人,看到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