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味道。
阮卿连忙给他指不远处那匹小马,说道:“那是长公主殿下特地为我挑选的马,是不是很漂亮?”
祁衍只看了一眼,嫌弃的直皱眉。
心说姑母什么眼光,选了一匹长得又矮又胖的马,这还能跑得起来吗?
“不用,孤将那匹追风麒麟借给你。”祁衍目光遥遥一指在那边独自吃草的高头大马。
阮卿看一眼就想拒绝,那匹马太高大,而且气势慑人,她连坐上去恐怕都会腿软。
“殿下,凡是循序渐进,我觉得还是那匹小马更适合我……”
她分明在努力抗拒了,奈何祁衍不听她的,背着她直奔追风麒麟而去,最后将
她举起来放在马背上。
“殿,殿下……”听她声音都在抖,祁衍不紧不慢的上马,将她揽入怀中。
“你怕什么,孤陪你一起。”
他一抖缰绳,追风麒麟真的像风一样轻快自由的跑了起来,阮卿开始时闭着眼睛不敢动,后来她想着祁衍总不可能让她摔下去,于是大着胆子睁眼,随着马儿飞驰,她的心也跟着轻松畅快起来。
感受着身后那人令人安稳的温度,阮卿只想着,能重来一世,真好!
*
定国公府,谢容缜回府之后,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听风阁处理公务,而是径直来到照影轩。
那是阮卿过去三年住的地方,前些日子他让人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来,后来便将这里作为寝居之地。
侍从顾舟一路跟着他,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就想派人去宫里请太医,然而谢容缜却冷声阻止:“不必,我休息片刻就好。”
这大概是顾舟第一次想违抗命令,因为谢容缜从昨日淋雨之后就发了烧,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退,今日去送夫人和四姑娘也是强撑着身体,回来又遇上太子车驾,遭遇那般打击。
顾舟旁观下来,很怕他家世子爷撑不住倒下去。
他也不知世子爷心里是怎么想的,阮姑娘在府中那三年,世子爷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与她在一起,却偏偏用责任压抑着自己的真心,如今阮姑娘离开了,又有当年阮家父子被错判顶罪的事在,他们就是没有可能了。
何况如今他们中间横着一位东宫太子,想要阮姑娘回心转意,岂非难上加难?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可他的主子精明一世,却看不透偏要强求。
顾舟实在不懂,只说谢容缜近日的种种举动,他都觉得过于疯狂了。
一开始只是吩咐他去把阮姑娘没带走的东西都收起来,放到他的书房。后来就时常找出阮姑娘留下的那箱子手稿,对着那手稿发呆,甚至整夜不眠。
这其实还算好的,真让顾舟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前些日子谢容缜去宫中替林大学士给公主和伴读们讲过一次课。那日回来之后,他家世子爷把自己关进书房,不知怎么的就用烛台点着了那箱子书稿,等火着起来,他又魔怔一样要去用手扑火,幸亏顾舟反应快,不然他那只手非得烧伤不可。
书稿上层烧毁了一小部分,底下的还是完好无损,他家世子爷将那些纸抱在怀里,就那么在书房的地上坐了一夜。
让顾舟庆幸的是,第二日谢容缜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可是从那之后,他就不在听风阁住了,而是坚持搬到照影轩,还把阮姑娘原来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复原,就好像阮姑娘还住在那里一样。
若按顾舟所想,既然爱成这样,左右也放不下,倒还不如跪在阮姑娘面前求她原谅。若她愿意原谅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愿意也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就此死心也就是了,何必每日变着法子的折腾自己呢?
原来情爱是这般可怕的东西,能让一个冷漠寡情的人一念成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