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如果德妃真能那么简单的出手害她,倒是免了她的麻烦呢。
阮卿也不知该与十二如何解释,德妃这个人一向只爱借刀杀人,她自己手上可是不曾沾染半点血腥。
想要抓她的错处怕是很难,因为她行事一向谨慎不留把柄,除非能先撕开她善良直爽与世无争的假面,再逼得她自乱阵脚狗急跳墙。
阮卿一时想得太过投入,眉心微微蹙起。
等她过神来,见十二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她,为了不让十二担心,她只好说:“其实我去德妃的生辰宴,也是为了殿下,说不定可以在宫里见到他呢!”
“好几日未见,也不知他是不是把我忘了?”她幽怨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十二果然露出了悟的表情。
“这有什么难的,姑娘等着就是。”说完十二用轻功纵身一跃,飞出老远,几息之间就不见踪影。
阮卿轻轻一笑,让十二把她要进宫的消息告知祁衍也好。
其实她是真的有点想念他了。
第42章
“你说她要去德妃的生辰宴?”
太极殿偏殿,祁衍扔开手里的奏折,抬手按揉眉心,十分的不耐烦。
老皇帝绝对是故意的,也不知是堆积了多久的奏折,竟是些无聊的请安折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每日成箱的往偏殿搬,生怕累不死他。
可是谁让他答应了,总不能中途反悔。
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事关阮卿的父兄,祁衍十分确信,若是他敢反悔,老皇帝一定会任性的下一道圣旨把阮家父子再送回溟州。
没错,他父皇一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前世对待阮卿也是如此,处处挑剔她,苛待她,甚至还要用毒酒逼死她,只因为怀疑阮卿接近他另有目的。
虽然最后证明老皇帝没有看走眼,可是祁衍想起来还是堵心。
若是他父皇这一世依旧不喜阮卿,应该怎么办?
毕竟阮卿这一世接近他是为了向谢家复仇,在他父皇眼里看来可能还是别有用心,需要多加防备。
祁衍以手扶额,只觉自己的头痛症都快犯了。
见太子殿下面色沉郁,十二连忙说:“殿下,阮姑娘说她答应去德妃的生辰宴,主要还是因为她想在宫里见到您。”
听十二说完,祁衍萎靡的神色顿时振作起来,反复把十二后半句话咂摸了好几遍,眉头上扬,眼含得意。
她们女子果真是得到了就不知珍惜,得不到的才百般惦记。
这才因为公务冷落了她几日,她就想他想得受不了了!
祁衍紧绷嘴角,才能压下嘴边的笑意,他好似不在意的抱怨道:“真是麻烦,她也忒粘人了,孤总不能在这偏殿里给她腾出个地方,让她每时每刻都看到孤吧!”
说着,祁衍还真的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景,眼角眉梢的开心愈发压抑不住。
不过若真是那般,老皇帝还不将那女人当作祸水给千刀万剐了?
祁衍晃晃发晕的脑袋,清醒过来,这才认真思索起德妃这个人。
前世他知道阮卿与德妃走得很近,但一开始他并没有怀疑过德妃。因为当年他母妃生产前的那个月,天灾人祸不断,宫里宫外谣言四起,逼得老皇帝不得不离宫去祭天。
江皇后性子柔弱无主见,宁贵妃仗着协理六宫之权,嚣张跋扈,借用怪力乱神之说,指他母妃腹中的孩子是妖孽,请来道士作法,害得他母妃受惊难产。
宁贵妃甚至还借道士之口说母妃这一胎若生下来会使王朝灭绝,江山倾覆,要将母妃与未出世的妹妹一起杀死,才能保大启平安盛世。
事发突然,宁贵妃带人围了元宸宫,宫人都被制服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