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素滢又道:“那些金银珠宝阮姑娘收了,不过她说要捐给明光寺用来救济百姓。”
德妃越来越确定阮卿就是她想要的那种人,她心里满意,脸上笑意加深。
“生辰宴的事,你可与她说了?”
素滢点头:“奴婢劝了许久,她才答应的。”
德妃眸光幽亮,“嗯,答应了就好。”
她本也没把这事想得那么容易,若是阮卿这次不应,她自然有别的办法让阮卿进宫来。
“你做得好,本宫那对儿碧玉耳环就赏了你吧,另外再多发你两个月俸禄。”
素滢笑着谢恩:“奴婢谢娘娘赏赐。”
*
马车到了北明巷,阮卿下车站在新宅
院门口,才听管家刘福说起:“左边那座宅院也被太子殿下买了。”
“如今两个宅院中间已然打通,穿过一道月亮门就可以到另一边,等阮大人和阮公子回来,正可以住在那边,与姑娘有个照应。”
阮卿嘴角微抽,恐怕不只是为这个理由吧,那日岳公子如此挑衅,祁衍怎么会任由他们以后成为邻居?
再说若是为了方便照应,不更应该让她与父兄住在同一个院子?如今这么分开住,倒像是为了方便某个总爱夜闯她闺房的坏人。
不过,她也不是不愿意让他来。
算起来祁衍都有好几日没露面了,想是正被陛下拘在太极殿批奏折吧。
那日郑公公派小胜子来给她送东宫小厨房里新做的点心,小胜子提起这事,阮卿心里诧异。
因为前世祁衍和成德帝之间闹得十分僵,父亲虽关心儿子,但常常用错方式,儿子不理解父亲,只能一味地与父亲作对。
后来祁衍纳她入东宫,引起成德帝不满,没多久祁衍又为她请封太子妃,成德帝一怒之下赐她一杯毒酒,结果却被祁衍打翻在地。从那以后,他们父子连表面的平和都维持不住,见了面也是冷言相对。
阮卿并不怨恨成德帝苛待她,因为她确实做下了许多伤害祁衍的事,甚至也离间过他们之间的父子感情。
那次成德帝赐她毒酒,本意是为了试探她对祁衍有无真心,准备毒酒的是御前另一位得成德帝信重的周太监,但其实周太监早已暗中听命于德妃,是以德妃一早就告诉她,毒酒是假的。
阮卿本以为德妃是想让她喝下毒酒,证明她对祁衍的真心,没想到德妃却说她让周太监把毒酒换成真的了。她让阮卿抵死不喝,事后再想办法引起祁衍对成德帝的怨恨。
自那以后,有了阮卿的枕边风,祁衍和成德帝之间只剩冰冷怨怼,在外人面前也不加掩饰。
再后来不久,因为德妃暗中做了手脚,成德帝身体每况愈下,只熬了不到一年就驾崩。朝野内外都在怀疑是祁衍为了早日即位,对他的父皇痛下杀手,因此更有了不少说他弑君杀父的传闻。
正因为见过那对父子前世是如何针锋相对的,阮卿才感到纳罕,没想到祁衍有一日竟会乖乖的听他父皇差遣,毫无抗拒的在太极殿批阅奏折。
虽然一个在偏殿,一个在正殿,但这在前世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情形。
而且五日过去,他们竟然没有一言不合负气冷战,就更是稀奇了。
阮卿心中不免感慨万分,她站在正院廊下,看碧薇指使着下人往屋里搬箱子。
十二这才问出从国公府到这里一路上的不解:“姑娘是真的原谅谢家了?”
“当然不是。”阮卿十分干脆的摇头。
于是十二更加疑惑:“那您为什么要去德妃的生辰宴,姑娘不怕她害您吗?”
阮卿思索片刻,脸上缓缓勾起一丝笑容。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