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辈,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她定是不敢再犯了。”
她说完,暗暗推了一下跪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媳沈氏,也是知道在国公府里,只有沈氏待阮卿亲切,想必她说的话,阮卿会听。
沈氏神情木讷,回想起方才秦氏差点就给阮卿定了罪,想让阮卿被浸猪笼。她这分明就是要阮卿死,而老夫人不仅不阻拦,还默许秦氏这样的做法,也实在令人寒心。
如今怎么倒是有那个脸以长辈自居,让阮卿放过秦氏了?
她秉性懦弱不假,可也不能没了良心,更何况,他们国公府本就欠着这孩子的。
思及此,沈氏任由老夫人推她掐她,死活也不开口,活像一个木头人。
阮卿知道沈氏的性子,若说谢家还有那么一个算得上良善的人,便只有她,至少她会为谢家人做的错事感到羞耻。
可惜她的儿女并不像她,比如谢锦婳,正跪在沈氏身后,轻蔑的往阮卿身上打量。
她和江老夫人一样,都觉得阮卿不配。
即便她如今站在这世上地位最尊贵的男人身边,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眼下仗着太子还新鲜她,便小人得志,妄图踩在她们头上。
在阮卿面前跪着,她是半点也不服气的。
阮卿只是淡淡的扫了两眼,就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穿了,她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既能改变祁衍暴虐的名声,又能将谢家人的脸皮扒下来,扔到地上踩。
阮卿做出一副为江老夫人说的话动容的样子,她柔声开口:“老夫人说得有理,大夫人毕竟是我的长辈……”
话还未说完,她只觉得左手一疼,祁衍面色冷沉,看向她的目光中似有一簇烈火在燃烧。
他必是觉得自己心软要放过秦氏,所以才怒了。
阮卿轻轻抽气,望向他的眸中带着一丝安抚,祁衍终究狠不下心,放松了握她手的力道。
听她话语好似转了态度,江老夫人心里一喜,同时更加轻视阮卿。
这阮氏虽然攀上了太子殿下,却也不敢真的得罪定国公府,不然若是哪一日她被太子厌弃了,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国公府再怎么样也养了她这两年多,勉强算是她的娘家。
谁料她刚这么想,阮卿话风突然一转:“可是老夫人,这里不是定国公府,今日大夫人所犯下的也不是小错。她带人擅闯太子殿下的别院,说得难听些,她这是以下犯上,更甚者有行刺储君的嫌疑。”
江老夫人未料到她如此狠绝,若真是如此定秦氏的罪,只怕秦氏即刻就要被拉去斩首示众了。
她瞪着阮卿,又惊又怒,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若是秦氏真的要死,该怎么把定国公府摘出去,难道要先休了她不成?
江老夫人显然已经急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阮卿想要的便是她没法理智思考,秦氏这罪名说大也不大,毕竟她虽然带着人闯入太子的别院,可事先也不知情。且这些下人都是些婢女嬷嬷粗使婆子,手无寸铁,如何行刺太子?
眼下江老夫人心慌意乱,只顾着脱掉干系,自然是想不到这一层。
阮卿先说的严重些,让她紧张慌神,紧接着又软下语气:“可老夫人也说了,我身在定国公府,大夫人也算是我的家人。若是真的按律处死她,我也不忍心。”
几句话的功夫,她态度变来变去,江老夫人完全看不透她,也不知道她的目的。
阮卿却在这时从祁衍那里抽出手,盈盈跪拜在他面前,
面上带着祈求:“殿下,还请您从轻发落,饶了大夫人的性命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她,祁衍先是愤怒,以为她又在为了谢容缜而对谢家人退让,可阮卿却对着他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