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太子急不可耐的剥掉爱妾阮氏身上的薄纱衣,一把将她搂住,他们滚进鸳鸯被里……”
祁衍顿时又惊又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等他反应过来,疾步过来劈手要夺走阮卿手里的话本时,她已然念到了那句:“小娇娇,孤真恨不能把命都给你。”
祁衍倒抽一口气,忍不住呛咳了一声,身体僵硬的站在那,他脸色沉的可怕,但那一双耳朵却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红的要命。
阮卿抬眸看向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祁衍瞪着她,恶声恶气地问:“孤何时说让你念了?”
她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小声为自己辩解:“可是殿下也没说清楚呀,我以为您生我的气,要罚我念书给您听。”
“都怪我误解了殿下的意思,若不然,您罚我吧,我绝无怨言。”说完她又声若蚊蝇的补充道:“只不过,您别罚我念这个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张嘴。”
她将话本往祁衍面前递了递,羞得脖子都红了,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埋怨。
好像是他逼着她念似的。
还不好意思张嘴?方才是谁拦都拦不住,硬是把那不堪入目的两小人打架过程不漏一字的念了出来。
惩罚她?可到了最后,他反倒更像是受罚的那个。
原本准备好要吓唬她的质问,如今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祁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作为弄乱了脑子,更乱的是心。
那话本其实他已看过三遍,除了在东宫看过一遍,等着云阙去把她带过来的时候,他又看了两遍,记性绝佳的他已经快把那上面的内容背下来了。
原本他还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可此时被她细声软语的这么一念,再面对她时,脑子里就忍不住蹦出话本里的某些细节,堆满了不堪的杂念,是以越发的浑噩起来。
他盯着她娇艳的脸和那双总是蛊惑人却不自知的澄澈眼眸,好半响才找回声音:“你方才说孤生你的气?”他将话本从阮卿手中抽走,捏在手里像是仍觉得烫手,于是一甩手丢到了窗外。
扔掉话本后,祁衍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说说,孤为何生你的气,这些时日,你都做了什么?”
其实他早就让卫辑去查过这件事的始末,他只是好奇,当着自己的面,她会如何狡辩,或是干脆就不承认。
他知道阮卿不怕他,对着他嘴里没几句是真话。
若说怕,他在她心里的威慑力远不如外面那头黑狼。
她看似弱小,胆怯,却敢在面对他时肆无忌惮的亮出爪子,时不时撩拨一般的挠他一下。
这样的她,前世他没有见过。
祁衍很清楚,他从未将她看得真切过,只是糊涂的爱了她一辈子,甚至就连此时此刻也……
想到这,他心里梗住,不愿意再面对着她,就在他将要转身时,一只小手伸出来轻轻揪住他的衣袖。
祁衍顿住,不禁看向她的脸,心尖微微一颤。
只见阮卿仰起脸,眼睛红着,泪水含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心里有无尽的委屈不能宣泄。
“殿下,是我错了。”她声音在抖,更紧的揪住他衣袖,似乎在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可我实在没办法,谢家的大公子深夜闯入我的闺房,国公府上下却想要包庇他。我只是太害怕了,那时心里就只能想到殿下,所以迫不得已将您牵扯了进来。”
“原想着过些时日,等那大公子不再纠缠我,我就把和您的关系说清楚,可谁知道不过几日外头就传遍了,连您也知道了。还有那话本,真的不是我写的!”阮卿羞愧的落下泪来,虽是如此,但她却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最后甚至双手一起抓住他的手。
这情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