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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发来的line消息,语气如常,像是真的接受了她的说辞,将那晚的一切轻轻揭过。

和她聊身边的琐事,聊神奈川的天气,却唯独不提那晚交缠的呼吸。

这种“看破不说破”的成熟,让她松了口气,却也让她更加心虚。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他质问,或者干脆冷淡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一边愧疚,一边隐隐怀有期待。

梨纱往下偷看,幸村还站在树下,看向她时嘴角挂着无比熟悉的、温和至极的微笑。仿佛在等她解释那个没说完的“说来话长”。

“有个小朋友的氢气球卡在树上了,我帮他取来着,然后就”

声音越来越小,可能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够离谱。

幸村像是被她的理由震惊到,目光扫过她的无袖衬衣和短裙:“穿成这样爬树?”

“喂!”梨纱按住裙摆,“不许往上看!”

“放心,我对哈士奇没兴趣。”他笑得揶揄。

“你果然偷看了!变态!”

霓虹国的短裙没有内衬,非常容易走光。她通常都会在校服裙下穿打底裤,给自己一点点安全感。

只不过,她穿的是那种印满哈士奇的恶搞安全裤。如果有人偷窥裙底,便会有看到一堆哈士奇用鄙夷的眼神俯视他。

半小时前,她在去清水轩的路上,看到一个小男孩对着树上的氢气球嚎啕大哭。她一时心软,就爬上了树帮他取氢气球。

结果

自己被困在了离地三米高的树上。

现在回想起来,梨纱恨不得掐死自己。

干嘛要逞强对小男孩撒谎,说自己喜欢在树上乘凉?直接让小男孩把妈妈叫过来,帮忙给她叫个救援不就好了。

口是心非这个毛病,真是害死人了。

“还是叫消防队吧。”

树下传来清润的声音,只见幸村默默掏出手机。

“不行!绝对不行!”梨纱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X”。

幸村的拇指悬在通话键上方,微微挑眉:“不行?”

这要是真把消防员叫来了,她还不得上地区新闻,成为立海大、甚至整个神奈川县的笑柄?

社死和晒死,她还是分得清的。

“那个你不用管我。”梨纱强撑出灿烂的笑容,“树上视野超棒的,我再待一会儿就下去了。”

“哦?”幸村若有所思,随即收起手机,“那我先走了。”

树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呜呜~他还真不管了啊”

梨纱垮下肩膀,脑袋埋进臂弯里。

后悔,现在就非常后悔。

“真是个笨蛋社死总比在这饿死、晒死强啊呜呜/(ㄒoㄒ)/~~”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上树一时爽,下树火葬场」了。

“果然如此呢。”

正当她懊恼地碎碎念时,树下传来熟悉的温润嗓音。

“哇啊!”梨纱抱住树干,差

点从树上滑下去。

她朝下面看。

幸村站在树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你怎么”

梨纱脸颊发热,刚才的自言自语该不会

“跳下来。”他言简意赅。

“开什么玩笑?!这么高会摔死的!”

“我接住你。”

“……”

他站在光影里,身形修长。双臂随意垂在身侧。

——原来他只是去放手上拿着的东西。

想到这里,梨纱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等等——

所以刚才那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