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呼唤此起彼伏。
向寒苏笑了下,顺势搂住一个扑到怀里的纤细少年,毫不客气地在他裸.露的细腰上掐了一把,惹得那少年娇呼连连。
她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赞叹道:“早就听闻江南水土最是养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小腰,这身段,啧啧。”
姬昭禾虽没有像向寒苏那般坐拥右抱,但也没有拒绝那些男子的示好。
知县见状,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自己的安排得到了极大的肯定:“哈哈哈——向小将军喜欢就好,我们江南别的不敢说,这美人儿可是最不缺的!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尽管提!包管让将军满意!”
几人被簇拥着在中央铺着锦垫的矮榻上落座。知县拍了拍手,乐声立刻响起。
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几名穿着大红舞衣,衣料轻薄,缀满小银铃的舞男支鱼贯而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铃声清脆,带着一种刻意的挑逗。
姬昭禾身边,一个容貌最为艳丽的小倌,见她似乎对舞姿兴趣缺缺,便大胆地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悄悄探向她的腰间,指尖隔着衣料轻轻画着圈,试图撩拨。
姬昭禾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在那只不安分的手试图作乱时,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那小倌痛呼出声。
姬昭禾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侧过头,冰冷的唇几乎贴上了那小倌的耳朵。
在外人看来,这姿势暧昧至极,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然而,她压得极低的声音却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刺骨的寒意,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手若是不想要了,就继续动。”
那小倌瞬间脸色煞白,手腕的剧痛和那话语中的杀意让他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薄纱。
他再不敢有丝毫动作,如同受惊的鹌鹑般,颤抖着退开一些,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姬昭禾身侧,端起酒壶为她斟酒,再不敢有半分逾越。
向寒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她端起酒杯,对着姬昭禾遥遥一敬,语气戏谑:“姬玥,你这可真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啊!佩服佩服!”
一旁的知县听得心头剧震,向将军竟敢如此随意地直呼三殿下名讳?!虽说向将军贵为二殿下妻主,但直呼皇家名讳可是大忌。
她下意识地看向姬昭禾,却发现三殿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只是懒懒地瞥了向寒苏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和习以为常,仿佛早就习惯了。
姬昭禾没理会向寒苏的调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重新投向舞台上的表演,视线落在舞男支们脚踝上随着舞步叮当作响的银铃上,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一舞终了,舞男支们纷纷退下,大厅内丝竹声稍歇,气氛略显安静。
就在这时,一侧的珠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挑起。
一个身着素雅白衣,脸上蒙着轻薄白色面纱的男子,款款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姬昭禾的矮榻前,盈盈一拜,声音温柔婉转,带着一种刻意的楚楚可怜:“奴参见殿下。”话音刚落,他缓
缓抬起手,掀开了遮面的白纱。
面纱滑落,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庞,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如同笼着江南的烟雨,欲语还休地望向姬昭禾。
第68章 奏曲“棠棠,过来。”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只有画舫外潺潺的水声传来,姬昭禾微微偏过头,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投向一旁赔笑的知县。
知县忙道:“上次在安置所,下官便察觉出殿下喜欢,只是碍于正事,无法将其收了,下官岂是那等不懂眼色,夺人所好之人?回去后便将人好生供养在别院,锦衣玉食,未曾碰过他半分!就盼着殿下何时再度莅临江南,好将此人完璧奉于殿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