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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乱地想要从姬昭禾身下挣脱开,指尖无措地抵着她的肩头,却纹丝未动。

沈清棠。”身前醉酒的女人蓦然连名带姓地喊他。

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力道带了几分狎昵,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危险,“我知晓你与我成婚是被逼的,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她俯身逼近,眼睛锁定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灼热的气息裹挟着酒气与不容抗拒的威压。

“纵使我明日就咽了气,躺进棺材里,你也得跟着我陪葬。”

沈清棠泪水溢出,滑过冰凉的脸颊,他喉头哽咽:“殿下去哪棠儿自然也去哪,生死相随。”

他不懂今日姬昭禾为何这般说,也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殉葬之言又从何而起,只是本能的回答着。

他启唇想问些什么,女人却重重吻上他的唇,霸道地淹没了他的呜咽和疑问,唇舌攻城略地强势地侵入,翻搅,毫无温情可言。

沈清棠被迫承受着她的侵袭,窒息感与唇瓣传来的刺痛交织,让那惨白的脸上被迫染上了一丝脆弱的红晕,他只能徒劳地攥紧女人的衣袖,指尖用力到泛白,衣袖被他攥出深深的皱褶。

吻毕,他大口喘息着,抖着手去推姬昭禾。

姬昭禾终于侧开身,放开了他,看着他强忍着身体的反应,双腿打颤地下床,“棠儿伺候妻主洗漱。”

喝完醒酒汤洗漱后,两人躺在床上和衣而眠,姬昭禾沉默地看着缩在最里面背对着自己的沈清棠,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沈清棠没睡,但也不再强迫他转过身面对自己,轻声说:“明日皇姐邀我们一同去万福寺,同行的还有向小将军和二哥,你不要睡过头了。”

最里侧的兔子动了下,像是挣扎了良久,终于缓慢地转过身。

那双眼带着哭过后的殷红,艳丽非常,小声嘟囔着:“殿下刚才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直到现在,他的胸口依旧闷闷地喘不过气,脑海中全是那句“明日就咽了气”的话。

明日会发生什么吗?

今日向小将军找妻主,到底所为何事?

沈清棠抬眼,对上那双疲惫的眸子,“殿下,我们明日不去好不好?”

他的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姬昭禾今日的反常跟明日之事有关。

“不行。”姬昭禾斩钉截铁道。

随后她温热的手掌贴上沈清棠冰凉的脸颊,“乖,睡吧,明日早点起。”

沈清棠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但心底的悲伤犹如巨大的牢笼笼罩着他,他一点一点将自己塞入姬昭禾怀里,“妻主今晚能抱着我睡吗?”

往日里不需沈清棠恳求,姬昭禾便将人桎梏进自己怀中了,但今晚的气氛有些尴尬,上床后姬昭禾便没主动去将人揽回来。

这话一出口,后背便被一宽大的手掌贴上,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缓缓顺着他的脊线向下,无形的安抚着。

沈清棠在这温暖的抚触下,微不可察地松懈了几分。

待怀里的人睡着,姬昭禾眼底泛起一丝柔情,轻轻在其额头亲了一下,“怎么办,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但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

只有铲除掉一切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她才能安心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否则她的心底始终悬着一柄未落的剑。

沈清棠,姬昭禾无声地念了下他的名字,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但我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

若届时我们走向了两看生厌的地步,又该怎么办?这里的规束太多,我又无法放你离开。

姬昭禾有些害怕,她此时的真心在未来会不会像利剑一样斩杀掉沈清棠。

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