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释:“主君见您在屋内与人谈话,怕扰了您,在殿外站了许久。”
江德明扫了一圈殿内,目光落在跪在地衣上的云墨,终于明了。
怕不是殿下在殿内与侍君干了什么,被小主君听去了。
殿内与殿外冰火两重天,姬昭禾只穿了件布料极薄的寝衣,沈清棠视线聚拢,昏热的脑袋略显沉重地垂着,只觉心脏钝痛。
“殿下”他哑着声,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蜿蜒下落,那双手想触碰又不敢触碰,怕身上的寒气过到妻主身上。
待扶九卸下厚重斗篷,姬昭禾俯身向前,将人打横抱起,“若是见我在主殿与人谈话,怎么不去偏殿候着?”
简直是,自找苦吃。
姬昭禾心底微微叹气,怀里的身子绵软无力,她估摸着沈清棠发了高烧。
沈清棠喉间像鱼刺卡着般,不上不下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偏头将脸埋在姬昭禾胸前,默默流泪。
“又怎么了?”姬昭禾语气颇为无奈,在宴上时就这幅模样,回来后还是这样。
不料这话一出,怀里身子抖动的幅度更大了,哭腔隐约从怀中飘出。
江德明极具眼色的带人离开主殿,将空间留给两人。
身子被轻柔的放到床上,沈清棠依旧揽着姬昭禾的脖子,不肯撒手,垂着的眼也不愿看她。
姬昭禾强硬地分开了脖子上的手,瞥了眼自己胸前的一滩湿迹。
“不想说的话,我就走了。”
“妻主!”沈清棠急忙起身,顾不得晕乎乎的脑袋,去拉准备离开的姬昭禾的手。
姬昭禾有些不耐,“你受了什么委屈大可直说,本殿自当为你做主,如果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道歉,你总是不说,总要我猜是怎么回事?难道让我每天将时间浪费在猜你心思上?”
她音量微微抬高,比平日大了几分,沈清棠被吼地身子跟着缩了下,脑子一团浆糊,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着
,干涩的喉咙里难以发出一丝音调。
他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要先息怒妻主的怒火,向妻主解释,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去惹妻主生气,解释
可此刻,嘴里的话硬是憋回了肚子里,甚至一度忘了自己到底要解释什么。
只会喃喃重复着:“妻主。”
姬昭禾耐心耗尽,不费一丝力气地甩开搭在手心里冰凉的小手,转身离开。
去往偏殿的路上,她侧身吩咐道:“请太医过来看下主君。”
她真是受够了沈清棠这个样子。
殿内一片死寂。
沈清棠呆呆地望向妻主果断离开的背影,眼中似乎有重影掠过。
他死死抑制着险些露出的哭腔,唇瓣被咬出血,铁锈味蔓延至口腔,却浑然未觉。
他也不想这样的
他分明想做的温柔大度些,坦然面对妻主宠幸他人。
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殿外时,竟一度想冲进殿内,让那男子滚出去。
想去质问妻主,许他的一生一世,怎么不算数了?
可他又害怕,害怕看到如此疯癫的自己,妻主更加厌烦。
妻主本就不喜他的脸,他的性格,恐怕只有乖顺这一点,能讨得女人唯一怜惜,若是连这都没了,他不敢去想,自己该如何面对妻主厌恶的神情。
妻主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身.体上的片刻欢.愉,他什么都给不了。
沈清棠整个人被绝望笼罩,身子缩成一团,四肢仿佛被抽去筋骨,软绵无力,体内被无形的烈焰灼烧着,思绪混沌间,他迷迷糊糊听到江德明的声音:
“于太医,您快点儿,小主君快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