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眈眈的男子。
江稚鱼不敢松懈,咬咬牙,江稚鱼装模作样拽着陆砚臂膀,佯装恼怒。
“你怎么不说话?”
江稚鱼嗓音蕴着怒气,可惜气势不足,不像是在发怒,倒像是在撒娇。
她抬眸,隔着薄纱怒嗔陆砚一眼。
“还有,我讲话你能不能低一下头?”
江稚鱼撇撇嘴,“我一直踮脚,很累的。”
她本就是金陵长大的,说话自是吴侬软语,嗓音温柔如春水。
帏帽后,江稚鱼一张脸红如石榴,说话磕磕绊绊,语无伦次。
她伸手戳了戳陆砚的掌心,意有所指:说、话。
陆砚黑眸微垂,如墨眼眸动了动:“都包起来。”
江稚鱼缓慢松口气,抱着陆砚的手指并未松开,像是考拉抱着自己的桉树,挂在陆砚身上当挂件。
她从善如流:“这个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我瞧着不错。”
“包起来。”
“还有这个黑漆嵌螺钿笔筒,我瞧着也好。”
“包起来。”
那两个中年男子落在江稚鱼和陆砚身上的视线越来越诡异,江稚鱼瞳孔皱缩,警铃大作。
是他们的对话太人机了吗?
对方是不是又起疑了?
江稚鱼定定心神,笑着环紧陆砚,开始走自己的原创剧本。
“前儿你不是才怪我摔了你的青瓷三足洗吗,正好这家书坊有,一并买了回去倒也方便,省得你又怪我。”
掌柜喜笑连连:“夫人同公子真真是伉俪情深,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稚鱼羞赧垂眸,眨眼的功夫,她的脚趾头已经抠出两处别院。
江稚鱼按下再次冒出的羞耻心,不忘给陆砚的沉默寡言描补。
“他对我倒是不错,可惜人闷了些,不爱讲话。我祖母先前生病,都是他在忙前忙后。”
江稚鱼唇角勾起几分苦涩,“若不是有他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话半真半假,半是真情半是还恩。
江稚鱼又一次捏了捏陆砚的手心,提醒他接话。
总不能让她一人唱独角戏。
手指头在陆砚的掌心戳了又戳,两人的掌纹几乎贴合在一处。
陆砚忽然抽出手。
江稚鱼:?
下一刻,陆砚牢牢握住江稚鱼,宽厚的掌心落在她手背上,几乎将她整个手掌包裹住。
江稚鱼狐疑抬起双眼,怕那两个男子听见,又往陆砚身旁靠了靠。
“你做什么?”
“你……”
那两个男子又在盯着他们,江稚鱼侧过身子,背对着那两人。
她声音压得极低,脑袋和陆砚的肩头相碰。
像是依偎在陆砚怀里说话。
江稚鱼:“你想说什么?”
白雾般的薄纱在陆砚脸上轻盈掠过,陆砚喉结滚了又滚。
“你……能不能站远点?”
江稚鱼:???
江稚鱼:!!!
功亏一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两个人还在盯着他们呢,陆砚竟然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被人看穿。
江稚鱼气恼,恨铁不成钢剜了陆砚一眼。
陆砚莫名其妙:?
江稚鱼随机应变,立刻给自己换上新的剧本。
她怏怏不乐环抱陆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我的错,我昨夜不该那么大声吼你。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了。”
江稚鱼小声哽咽。
“我不是故意要拦着你的,我只是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