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的事吗?不说金陵,就是汴京,哪家的郎君能比得过殿下?旁的不提,单单是相貌,只怕天底下无人能越得过殿下,殿下看不上他们也是正常。”
江稚鱼一时失语:“他……”
树影在脚下流淌,江稚鱼忽的想起自己隔窗望见陆砚的一幕。
陆砚骨相优越,长相凌驾于常人之上。即便是身着常衫,也掩盖不了一身的矜贵气质。
若不是江老夫人急急打发人去接自己,江稚鱼兴许还能盯着看好久。
江稚鱼低声呢喃:“他……确实生得好看。”
一只手抚上自己随身带着的香囊,江稚鱼还记挂着她藏着的画作。
一道惊雷骤然响起,狂风大作。
江稚鱼瞳孔骤缩,双手飞快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
绿萝大惊:“姑娘找什么呢?”
江稚鱼推开绿萝,目光在身后的青石小路逡巡,她声音透着不加掩饰的紧张难安。
“我的香囊,绿萝,你今日可有见过我的香囊?”
雨珠滴落在江稚鱼肩上,沾湿了她的衣襟。
绿萝忙忙跟上,不明所以随着江稚鱼左右张望:“香囊不是一直在姑娘身上吗?刚刚在长廊那里,我还看见姑娘戴着呢。”
江稚鱼身影凝固。
长廊、陆砚。
她身子摇摇欲坠。
绿萝不以为意:“一个香囊而已,我这就让人去找,姑娘不必亲自去……姑娘、姑娘?”
话犹未了,眼前哪还有江稚鱼的影子。
雨幕清寒,江稚鱼提裙往回跑。
求求了。
可千万千万不能落在陆砚手中啊。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好不好呀,夫君
第四十二章
雨雾萧瑟,江稚鱼立在雨中。雨珠浸透了江稚鱼的锦裙,她浑身湿透,上气不接下气。
绿萝撑着伞,落后四五步奔到江稚鱼身旁,忧心如焚。
巾帕在江稚鱼脸上擦了又擦,绿萝焦虑不安。
“姑娘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若是
受寒了,遭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江稚鱼怔怔立在雨幕中,她忽的伸手推开绿萝,提裙疾步朝长廊飞奔而去。
金缕鞋踩碎了一地的湿意。
雨珠高高溅起,落在江稚鱼的鞋面、裙角。
她单手撑在茶案上,视线着急忙慌搜寻。
茶案上没有,梅花高几上没有。
坐褥上……
江稚鱼摸到了一个秋香色缎绣花纹香囊,双膝一软,跌坐在坐褥上。
眉眼难掩喜悦。
绿萝喜笑颜开:“这不就是姑娘的香囊吗?阿弥陀佛,还好找到了。”
怕江稚鱼淋雨发热,绿萝赶忙转身让人备热水。
香囊沉甸甸攥在手心,江稚鱼不敢大意。
天色昏暗,江稚鱼做贼一样解开香囊的一角,悄悄往里张望。
提了半日的心弦在此刻终于舒展。
江稚鱼如释重负。
绿萝笑着转身:“还好这香囊没让旁人捡了去,不然还得劳烦吴管事替我们寻回来,这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江稚鱼好不容易呼出的气再次噎在喉咙。
垂首低眉,江稚鱼视线缓慢落在坐褥上。
香囊是在坐褥上找到的,她比陆砚先一步离开。
陆砚离去时,难不成没看见坐褥上的香囊吗?
江稚鱼如遭雷击,浮想联翩。
还是他看见里头藏着的画像,怕自己发现,又原封不动丢在坐褥上?
廊上跃动的雨珠如江稚鱼纷乱的心绪,江稚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