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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可以。”
好歹也是江老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小郎君,再差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甫一抬眸,却见陆砚不知何时同自己拉开一段距离,江稚鱼后知后觉自己越界,忙不迭坐直身子。
她又掏出另一人的画像:“这人呢,殿下觉得他如何?”
陆砚面不改色:“此人八字同你相克。”
江稚鱼眼睛一亮:“殿下竟然还懂命格?”
帏帽后的一双眼睛亮闪闪,江稚鱼喜不自胜,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说辞!
江稚鱼沾沾自喜,一水将画像铺开:“劳烦殿下帮我看看这几个。”
高矮胖瘦都被她说了个遍,若是再用这样的说辞搪塞江老夫人,未免显得诚意不足。
江稚鱼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从陆砚那抄作业。
陆砚:“此人财星为忌且旺,于妻不利*。”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茶案落下两声响,又换了另一人,陆砚声音如玉石相碰清脆空灵。
“颧骨生峰,奸门深陷*。”
“五行相克,妻星入墓*。”
一张张画像掠过,一句句点评落下。
江稚鱼双手捧着脸,小声跟着陆砚碎碎念。
陆砚沉声:“你在做什么?”
江稚鱼眨眨眼:“没、没做什么。”
纤长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黑影,迎着陆砚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江稚鱼不敢不说实话。
她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我祖母为我挑的,我、我不大喜欢。”
陆砚明知故问:“……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她怎么可能会想嫁过去?
江稚鱼心中腹诽,倏尔灵光一闪。
她竟然差点忘了自己如今还有一个薛定谔的白月光!
江稚鱼羞赧垂首,声音细若蚊音:“而且,我也不想他误会。”
红唇翕动,江稚鱼窘迫万分,脚趾头再次开始施工。
“我只想、只想成为他一人的妻。”
骤雨忽至,别院浸泡在茫茫大雨中。雨声震耳,树影在空中左右摇摆,正好落在陆砚那双沉沉黑眸中。
漆黑的瞳仁低敛,只映着江稚鱼一人的身影。
江稚鱼声音坚决,一如那日在马车上对陆砚表白心迹。
大胆,又义无反顾。
纷乱雨声中,陆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
雨势渐小,绿萝撑伞送江稚鱼回房。
“姑娘刚刚同殿下在说什么呢,冷不丁看见姑娘身后还有人,吓我一跳。”
江稚鱼理所当然:“这是在人家的别院,遇上不是常事吗?”
绿萝笑着揶揄:“姑娘如今不怕殿下了?先前在南天寺,姑娘看见殿下,巴不得绕道走,哪还会像现在一样气定神闲?”
江稚鱼嘴硬,不肯承认:“胡说什么,我何时怕过他了。”
她先前绕道走,不过是担心被陆砚认出来。
可她在陆砚眼前晃悠这么久,陆砚都没能认出自己。
想来是因为自己演技高超。
一人饰两角,竟然还能这么厉害。
自己上辈子没有进娱乐圈,真的是内娱的一大损失。
江稚鱼暗暗得意,唇角不自觉勾起。
绿萝好奇出声:“殿下都同姑娘说什么了,我难得见姑娘这么高兴,先前姑娘看见画像,可一直都闷闷不乐。”
江稚鱼:“也没什么,不过是觉得祖母给我挑的小郎君不入眼罢了。”
绿萝满脸堆笑。
“这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