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他陆砚……
掌心的玉佩一点点收走,只剩一点穗子。
江稚鱼小心翼翼握着玉佩的一角,只让陆砚抓着穗子的一端。
比起陆砚,她更怕摔坏祖母送的玉佩。
江稚鱼再三叮嘱:“你握着穗子,这样就不会走错路。”
陆砚:“……你摆弄半日,就是为了这个?”
江稚鱼颔首。
想到陆砚看不见自己,江稚鱼好心补上一句:“对啊。”
投怀送抱被拒,江稚鱼从中吸取经验。
自己这个未婚夫应当是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她虽想让“许公子”厌恶自己,可也不能让他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赶出门。
做事还是得循序渐进,不然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该宣布失败了。
江稚鱼折中挑选玉佩做“导盲杖”。
这样既能帮陆砚引路,又不会被拒绝。
当真是一举两得。
江稚鱼对此很是满意,转首瞥见陆砚铁青的脸色,江稚鱼一怔,不知自己何处又惹了这位大少爷不快。
“你……不喜欢吗?”
陆砚冷冷:“没有。”
表情都这般忍辱负重,想来对自己的厌恶又添了一分。
江稚鱼忍不住窃喜。
今日真是没白来啊江稚鱼!
超额完成任务!
陆砚眉心渐拢,不懂自己只是随口的一句敷衍,江稚鱼竟也能这般雀跃,总不会当真是心悦自己罢?
陆砚过目不忘,别院的一草一木他都熟记于心,即便没有玉佩,陆砚也能准确无误绕到园子的桂花树。
可不知为何,他竟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那一点穗子。
一路畅行无阻,别院的园子栽着三四株桂花树,满园丹桂飘香,灿若晚霞。
一簇簇花瓣拥着日光,橙红色点缀在江稚鱼眼睛,似淌落的蜂蜜。
折桂不过是江稚鱼的说辞,她原以为别院有奴仆在,自己无需担心桂花树的高度。
可如今四下无人。
江稚鱼左右张望,须臾,目光又一次转回在陆砚脸上。
陆砚眉角轻动,好整以暇等着江稚鱼过来寻自己求助。
也不知道江稚鱼会让自己背还是抱。
可惜不论哪种,陆砚都不会让她如愿。
果不其然,江稚鱼刹住脚步,停在陆砚身前:“你……”
江稚鱼细声细气,双眼诚恳,“你可以把玉佩还我吗,已经到园子了。”
穗子在陆砚指腹缠绕两周,勒出淡淡的红痕,可见陆砚抓得极紧。
陆砚:“……”
细碎的穗子无声从陆砚指腹滑落,陆砚面色淡淡:“你想自己上去?”
江稚鱼不假思索:“对啊。”
她是个百分百的纯种i人,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江稚鱼都喜欢自己一人解决。对她而言,开口求人比自己捣鼓难多了。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钻研,也不愿寻求外援。
毕竟后者会耗费自己百分之八十的电量,光是开口就得做半日的心理建设。
收回玉佩,江稚鱼绕着树干走了半周,正想着吭哧吭哧往上爬。
余光瞥见廊下的陆砚,江稚鱼心口骤停。
坏了。
她竟然忘记未婚夫还在这里!
江稚鱼一秒变脸,小碎步挪到陆砚跟前,收回之前的大放厥词。
陆砚明知故问:“……好了?”
江稚鱼咬着红唇,怯懦出声:“太高了,我不敢。”
陆砚了然,轻哂。
果然是欲拒还迎。
他面色从容,好奇江稚鱼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