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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值+1】

两个小时后。

【忏悔值+2】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他一睁开眼睛,那份深深的恐惧便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他的灵魂。

他觉得自己病了,明明季念还坐在自己面前,却觉得季念已经化作一只蝴蝶,轻盈地振翅高飞,离开了他的掌控。他的眼前时常闪过季念跳楼的画面,那是他最害怕的梦境,如今却在现实中挥之不去。

现实、梦境、回忆交织重叠在一起,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已经发生的。

季念在梦中对自己说过的话,在现实中他也会听到。

“念念,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付贺晨的声音带着哀求,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慌,彷佛一个即将失去最宝贵东西的孩子。

黎麦面无表情看着他:“那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你为什么要走,你去找沈昀吗?!不可能!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付贺晨已经疯了。

黎麦不说话了,目光像是一把无形的剑。

旺仔之前以为如果付贺晨囚禁了黎麦,肯定会心满意足,但短短三天,他已经被折磨得不人不鬼。

“你走不了,你别想走。”付贺晨检查手铐和脚铐的松紧,确保季念无论如何也无无法逃脱,只能被禁锢在这张床上后心脏才稍稍落地。

在囚禁的第四天上午,黎麦宁静地望着付贺晨:“你去医院看看吧,我跑不了,我怎么跑?你要是死了,我会饿死在这张床上。”

付贺晨欣喜:“念念,你在关心我?”

黎麦说:“你已经第三次晕了,如果你真心梗脑梗了,我下不了床,救不了你。你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想在床上烂掉。”

付贺晨脑袋很痛,经常出现幻觉,他知道每天梦见同一场景根本就是不科学的。

他确实应该去医院看看!

付贺晨:“你别想跑!”

“窗户封死了,手铐钥匙也在你那里,我怎么跑?”黎麦反问。

付贺晨咽了口唾沫:“下午我就回来。”

如果不去医院,他要被头疼折磨死了!

“去吧。”黎麦笑了笑。

大医院距离付贺晨家有至少四十分钟的车程,再加上排队、化验、拿药,天黑他都回不来。

付贺晨一关门,黎麦躺在床铺上,手铐脚链哗啦啦作响。

旺仔:【现在逃吗?】

黎麦:等人。

旺仔想了一圈,灵机一动定位沈昀的位置,他果然在往这边赶。黎麦消失了四天,沈昀肯定着急,用自己的方法找到了黎麦的位置。

黎麦轻笑,因为沈昀一定会来救自己。

一个小时后,沈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很急切:“季念,你在吗?”

黎麦打起精神,一改慵懒休息的模样,尖叫道:“在!沈昀吗?付贺晨把我绑架了!”

沈昀晃动门把手,沉声说道:“等等,我想想办法。”

三分钟后,沈昀风尘仆仆站跨步进屋:“他把钥匙藏在门外了,你怎么样,还好不好?需不需要报……”

沈昀僵住了。

床上的黎麦穿着一身白色睡衣,黄橙相间的毛线袜十分可爱。格格不入的黑色脚铐赫然套在纤细的脚踝上,将唯一裸露在外的皮肤磨得粉红。

黎麦望着他,沈昀站在客厅的阳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知道沈昀身体里承载的不是普通的灵魂,只要他出场,周围所有风景黯然失色。

黎麦也不装假惺惺的脆弱和无助,勾勾手指,又垂眸看脚踝,氤氲着水雾的眼眸多了几分风情万种。

“脚,走不了。”他的声音柔缓略带沙哑,彷佛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