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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金台 牛人 167216 字 1个月前

。一个皇帝,废了两个皇后,在后唐历史之中,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住口!!!”李鸾徽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掌声清脆,沈皇后脸被扇得一歪,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但她没有退让,眼神依旧如冰刃一般直视着他。

李鸾徽气喘如牛,眼中布满红丝。他用力撑着床沿,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野兽。

沈皇后突然抬头望向李鸾徽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不怕吗?”

李鸾徽只觉得胸口一紧,双手握成拳,颤抖不已。

沈皇后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中带泪,“你怕所有觊觎皇位的人,可你只是人,不是神,早晚要死的,怕什么呢?”

“沈若昭!”李鸾徽怒吼。

沈若昭猛地俯身,脸凑近他的额前,声音冰冷,“你怒什么?怒我说出真相?你不是要修道吗?修道之人该心无杂念,可你心里哪日干净过?”

李鸾徽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他闭上眼,像是想将这个女人的声音屏蔽在耳外。

可沈若昭不肯放过他,“也好,十四皇子要封王,他母族无法依靠,圣上,由臣妾来抚养他吧。”

李鸾徽猛地睁眼,沈皇后继续道:“我丢了一个儿子,你要赔我一个。你让我当这皇后,就要承我的痛。”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往李鸾徽的心口扎去。

李鸾徽怒极攻心,可仍旧憋着一股气,指着她怒吼:“你滚出去!”

沈皇后不退反进,逼近他,冷声说:“你若不给我……我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能耐呢?我会去含元殿外上吊,死在你修道室外,看你如何向天下交代。”

李鸾徽身子一晃,口中又是一股血吐了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之上。

沈皇后甩袖离开,衣袍翻飞,步履坚定。乖巧一辈子的她,好不容易有勇气自己做一回主了。

殿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内只剩李鸾徽剧烈喘息的声音,手指紧抓床榻,眼神如野兽般疯狂扭曲。

礼部官署灯火通明,自圣上下旨封李起平为吴王起,礼、吏、户三部连日忙碌。许多旧案被重新翻出,编撰礼仪、撰写诏书、安排仪仗,层层审定。一纸圣旨,引得朝堂风云乍起,而暗流涌动处,静水更深。

徐圭言与李起年相对而坐,茶几上的清茶早已冷透,檀香炉中烟缕未尽。室中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外风过竹叶的响声。

她良久才开口:“你为何去见李文韬?”

李起年正拨弄手中的茶盏,那青瓷的边角反出一缕冷光。他抬眼,神情坦然:“你能去找李起云,我为何不能去找李文韬?”

这句话带着微不可察的刺,徐圭言怔住了。她不是没料到李起年知道这事,却没想到他会拿来对质。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只皱了眉头:“难道你不清楚……官场上不能这样做吗?李文韬背后是什么人,你真以为他们会真心扶持你?”

李起年冷笑一声:“你说得倒轻巧,你与李起云之间,又有多少坦诚?你去和他合作,可有经过我的同意?”

“那是为了……”她正欲解释,却被他截住。

“为了什么?为了你心中的理想,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选择?”李起年话锋一转,神色有些激动,“我不反对你做事,但我不接受你背着我去做!你是我的长史,我信你,你却总觉得我年少,不够沉稳,可你有没有认真听过我想要什么?”

徐圭言看着李起年,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皇子和她初见时判若两人。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如今却也多了几分算计。

她轻轻叹气,不再言语。转了话题:“李起凡的事已定,周王封削,下一步你我该守好局势。别再造次了。敌人比你想的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