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
冯知节脚步一顿,瞪圆了眼,“你夫君出了事,喝茶,是个当夫人的模样吗?”
“朝廷的事重要,还是冯家的事重要?”
了瘪,看着她半天才冒出一句,“就说女子当官误事!”
“你放屁。”
冯知节被徐圭言的糙话吓了一跳,紧接着心中冒出来的是权威和尊严被侵犯的屈辱感,紧盯着徐圭言看。
徐圭言当然也不怕,平静地看回去,仿佛觉得
“你以冯家媳妇的身份,给我去把冯竹晋叫出来。”
“不叫。”
“你是冯家的媳妇。”
“我先是太子的老师,然后才是冯家的媳妇。”
“我是你公爹。”
“你可以有很多媳妇,朝廷只能有一个太子。”
“你拿权势来压我?”
“为什么不能?”
冯淑娇在后面急忙赶过来,听到两人在游廊中吵起来了,苦笑一声,不再往前走,站在远处看好戏。
“你!你!你——”
冯知节又不能动手打人,急得在原地转了几圈,定住后大声叫,“家法!家法!”
徐圭言仍旧是一脸平静。
屋外的争吵,吵醒了冯竹晋,他躺在床铺上,听着越来越清晰的争吵声。
“怎么了?你们在争吵什么?”
冯竹晋的声音适时响起,冯知节和徐圭言看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冯知节怒吼道,“你不吃药,你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哭得死去活来?为什么不给我请安!?”
在徐圭言身上发泄不出来的怒气全部撒在了冯知节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冯知节觉得还是在家的孩子用起来顺手,他一个动作一个神态,冯竹晋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像徐圭言,时时刻刻用朝廷的身份压制着自己。
女子不做官,在家相夫教子乖顺听话是最好的,不过没有一个女人是好驯服的,秦皇汉武,史书上有一半都是由女人书写的。
冯竹晋果真如冯知节所预料的那般,眼眶红了,从轮椅上扑腾下来,跪在地上给冯知节请安。
“儿子知错,刚才儿子睡着了,没能给父亲请安……”
冯竹晋没说两句,徐圭言就挡在他面前看着冯知节,“您在外是君臣,在内就是父亲。还没见过谁家父亲这么不爱儿子的,儿子都成这样了,还要严苛以对,要是被您部下得知您铁石心肠,谁敢跟着您?”
身后冯知节拉了拉徐圭言的衣角,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说出来,冯知节肯定会发脾气的。
冯知节轻笑一声,无名指指着自己的儿子,“你来,你上前来说说,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你就是这么教育媳妇的?让她忤逆你爹?”
徐圭言真的是无语了,她护着冯竹晋,这个男人自己也没什么志气,索性她让开位置,“这时你儿子,你打吧,虐待吧,让他起身走路,给你创造一个奇迹。走不了路,让你冯家丢了脸面,你就打死他,打死他我正好可以换新夫君了。”
“这种人家到底是谁想嫁进来?真是晦气!”
她转身看了眼冯竹晋,“你就会在女人怀里撒娇,你有本事在你爹怀里撒娇不吃药啊!”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冯竹晋和被震惊到的冯知节。
这边,徐圭言刚从冯家出来,心中还回荡着与冯竹晋一家的对话,步伐稍显沉重。
她刚走进自己的府邸时,忽然接到了一名宫人递来的紧急消息——皇后召见。
字越少,事越大。
徐圭言心头一紧。
还没出门,门口就已经有宫里的太监迎面走来,“太傅,轿已备好,皇后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