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顾书意退出去后,丫鬟和小厮们也都走了出去,只是正厅的门没关。
一行人站在远处,看着屋子里聊天的两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好在李子由也没绕弯子,“顾慎如推了顾书华。”
冯淑娇听到后一愣,继而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什么?顾书华他读书也不好,空有一身蛮力,凭什么不推荐我家书意?”
李子由笑看着冯淑娇。
下一刻,冯淑娇便明白其中缘由了,女子和男子,自然是选择后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是顾慎如的妻子,这话他都没和我说,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你姓冯,他姓顾。”
“那你呢?”
“我是皇亲国戚,”李子由也站起身来,“你,他,他们,都是我伺候我的奴才。”
“放屁!”
李子由笑了,“冯夫人,口出污言秽语可不好。”
冯淑娇翻了个白眼,又坐了下去。“书意有本事,自己能考上。我爹是神都大将军,还没人卖我的面子?”
李子由往前迈了一步,脚尖贴着冯淑娇的脚尖。
她下意识地觉得危险,身子往后仰。
“刚才不还说,没人可怜你?”
冯淑娇眉头微蹙。
李子由身子前倾,声音极小——
“……没关系,我来可怜你。”
“啪——”
“顾刺史到——”
长青身边的小厮突然叫了一句,小厮和丫鬟们的注意力都在屋内,重叠的人影,唯有李子由的小厮看到了远处的来人。
紧接着,小厮、丫鬟们都跪了下来。
屋内李子由背对着冯淑娇,拿着手帕在嘴角按了按,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却什么都发生了,两人心知肚明。
脚步声越发得近,冯淑娇涂着豆蔻红的指尖不由得发抖。她不敢抬头看,只听得到脚步声,交谈声,然后是顾慎如坐下来,衣服压住榻上绸缎的声音。
一双温热的大掌覆在她背上,“李郡公刚走,他说你身子不适?怎么了?”
冯淑娇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顾慎如在一旁问,对冯淑娇的反常不理解,伸手抱住了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回屋……去歇息吧。”
冯淑娇推开他,不由分说地起身跑了出去,眼泪不知怎么的,迎着风就流了出来。
长青跟在冯淑娇身后,生怕主子出了事。
随着冯淑娇的情绪消失,她的步子也越发慢。
不知怎么的,走到了顾书意的院子边,想着要进去,却听到门口顾书意小厮的话,“也不知道姑娘看到什么,突然跑了。”
“啊?姑娘不在屋子里?”
“本来是在,但是扒在角门边,偷听夫人和郡公的谈话,听了一会儿就跑了。”
听到这话的冯淑娇冷汗冒了出来。
“书意她人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秦斯礼忙碌了大半个月,不分昼夜,日夜兼程,紧赶慢赶,在科举考试前把人口登记的事忙活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科举考试,该打点的早就忙活了完了,确实,他想再动些手脚也费力。
回程路上,秦斯礼换了好几个马夫,快马加鞭地往凉州城赶。
只是,一些奇怪的人让他觉得不对劲。
倒也不奇怪,那些人都是书生,距离科考不过二日,现在才去凉州城内,怕不是太匆忙了。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是科考变了时问还是有其他事发生,所以在驿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