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他这个人放荡得过分了,“是,老太太是怕出事。”
她想了想,又说,“郎君,不是我说,您确实要注意一下,就算您不喜欢顾家的姑娘,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不得罪顾家,日后也好相处。”
“我不喜欢顾家的姑娘?嬷嬷您说话要慎重啊,我喜欢不喜欢,您又如何得知?”秦斯礼笑眯眯地说,“怕不是老太太又与你说了我在长安的荒唐事?”
王嬷嬷张了张嘴,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还仗着秦家给我撑腰就为所欲为,现在不一样了,”秦斯礼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不,人家把我安身立命的货扣下来了,我得卑躬屈膝讨好她,才能要得回来。”
“郎君,您知道是谁扣了您的货?”
秦斯礼脸色微变,自己话说多了,“是,待会儿我亲自去要,你让老太太别担心。”
王嬷嬷点头,“我回话给老太太。”说完她站起身来,行礼转身要往外走,走到门口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嘱咐了一句。
“郎君,不是我多嘴,您瞒着老太太当今县令是谁这事儿,迟早会被发现。”
秦斯礼看向王嬷嬷,眯了眯眼,喉结一动,什么话都没说。
王嬷嬷退出去,关好了门。
问清楚了家里的事后,秦斯礼才去前厅见府衙来的人。
那些人倒是客气,一口一个秦主簿,聊了半天,关于货的事一句都没提。最终,还是秦斯礼开口问。
“各位同僚,今日来秦府,想必是来查问我那批货,我左想右想,就是没懂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各位好友给我个主意,让我心中有个底,到底是违反了哪条律令,做错了什么事。”
来审问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放下手里的茶,“秦主簿,不和你见外,我们就实话实说了,您这批货,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秦斯礼想了想,“西门。”
“入城的时候,城门的士兵可是仔细检查了?”
说到这里,秦斯礼脸上笑容一顿,却也还是点头,“自然如此。”
其他三人却笑了,“秦主簿,咱们关起门来说,您在凉州城做生意都四五年了,自然是熟人多,平日里也没有违反律令的记录,检查上肯定是会松懈下来。”
当然,四个门的门卫们,秦斯礼早就用银钱打点好了,上下一条线,哪条线都吃了他不少回扣。
“把货扣下来,运到县衙检查一番,也会归还回,可眼下却毫无此意,我实在不懂。”
那三人摇头,“我们也不太懂,县令只是让我们过来问问话,没有归还货品的意思。”
秦斯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实不相瞒,这批货是我大婚时所需用品,这么扣了下来,还不知道顾刺史该如何责备我粗心大意。”
三人一听,不由的干笑几声,“既然如此,秦主簿,您问问顾刺史,看看他有没有法子,疏通疏通,县令也不是软硬不吃的人。”
秦斯礼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和他们三人插科打诨,表面上似乎是不在意这回事。
送走了他们三人后,秦斯礼回到外书房,宝盖在屋外等着,不一会儿,秦斯礼交给他一封信,“送信到顾府。”
宝盖收下点头。
“安顿好了?”
宝盖当然知道秦斯礼问的是竹城,他连忙点头,“好了好了,不过竹城姑娘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她想去河西城的寨子上散心,过一段时日回来。”
“河西城?”秦斯礼不由得笑了,“她不是说要参加秋闱,怎么又要出去散心?”
宝盖头微微低下,“……可能是怕见着您成亲的场面吧。”
秦斯礼斜了一眼宝盖,“你倒是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