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实事没做,还出了差错。”
王武岑看了之后,本想直接打回去,但还是画了圈子递上去,这折子放在一堆国事折子里,不算重要,但也总比问圣上身体安康要紧得多。
万万没想到,圣上居然回了折子,还让徐圭言回长安皇城一趟,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今日再见徐圭言,半月有余的路途让徐圭言看起来憔悴得很,沐浴后也是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
“拜见尚书令。”
王武岑摆摆手,让徐圭言坐下来。
“凉州城死了一个县令,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他倒没绕弯子,开门见山问徐圭言。
徐圭言要张嘴回话了,才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人是她抓的,事是她亲自督办的,没有一点儿退路。
既然如此,她也不逃避责任。
“回尚书令,此事发生,皆是臣的过错,一臣不该疏忽大意,二臣不应该与此鲁莽,三,臣更不应该轻信他人。”
是个好态度,王武岑心中有了底,一会儿面圣的时候,该怎么说,他心中也有了分寸。
“你是有错,但你刚到凉州,根基不稳,小心行事为好。不过话说来,你还年轻,不过当个校书郎,也么见过什么大世面……”
徐圭言听到王武岑这么说,心中也有了一个底,罚归罚,骂归骂,只要头上的乌纱帽不掉,一切都好说。
“因为臣的大意,让旧县令丢了性命,臣有愧。”
王武岑还想再责骂几句,可看徐圭言委屈模样,再加上认错态度好,面对着一个小姑娘,他着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怪不得之前不让女子当官呢,有时候确实容易心软,想到这里,王武岑长叹一口气,“你可想好了什么应对法子?”
“臣定先查出凶手,调查杀人动机,”徐圭言看了一眼王武岑,“敢谋杀县令,放眼整个凉州,都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这背后必然有人指点。”
“今天他们敢杀一个县令,明天……”徐圭言低下头,“无人敢料日后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
王武岑这个时候没了评价徐圭言的心思了,瞬间被她的话点透了,冷着脸说:“先前没人愿意去凉州城,就是因为凉州城内势力错综复杂,后唐八大世家,他们独占三家,况且更是通往波斯、阿拉伯的唯一通道。”
“离得远,地方好,自然会有贰心,”王武岑盯着徐圭言看,“调查县令凶手的人,为何一定是你。”
“回尚书令,他们不敢杀我。但凡换一个人,现如今死的人可能就不是旧县令,而是新县令了。”
王武岑听到这句话,微微点头,“你明白就好……”
徐圭言点头,抬头打量了一眼王武岑,又低下了头。因为一直站着行礼回话,出了一身汗。
一时片刻后,前头侍奉的宦官入门禀报,徐圭言跟在王武岑身后,从太极门入,一行人紧走慢走到了太极殿门前。
王武岑跟着宦官进去了,留徐圭言一个人在外候着。
过了一会儿,徐圭言被叫了进去,而王武岑退了出来等在外面,“进去实话实说就行。”
这是徐圭言第二次面圣,第一次还是科举考试时殿试。
皇上李鸾徽虽已年过半百,但精神抖擞,一双利眼,似乎要看清这世间的一切。
“臣徐圭言,参见皇上。”
“免礼,赐座。”
徐圭言坐下来,目光落在面前的台阶上,等着圣上问话。
“你是怎么想到……要查凉州城的账?”
“回陛下,臣刚到凉州城,深知凉州城的关系错综复杂,想要自己站稳脚跟,必定要有威望,而银子,是一城根基,况且前任县令也因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