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叹了一口气,流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伊娜想,那就找机会去上门拜访一下好了。反正哈维收下了她的药,而咨询药效刚好是个绝妙的理由。
结果当天下午,她在宿舍区附近的垃圾桶旁边,看到了那一大包药。包装还是完好无损的,连动都没动过,就被扔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哈维先意思着把东西收下,又转头全丢了?
可他浪费的每一颗抗标记药和每一支抑制剂的背后,都是研究人员数年的心血和帝国拨下来的巨额研究经费啊!伊娜目瞪口呆,当初就打开光脑,找到士官,开口就向他要哈维的住址。
不到三秒,士官就发来答复,然后又问:“怎么了?”
“找他聊聊。”伊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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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的居所处于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伊娜穿过一大片用于机甲起飞的训练场,绕过一整个宿舍区,终于在安全光幕的边缘看到了那一栋小楼。它看上去比一般的宿舍楼更破旧一些,墙上乱七八糟地喷着漆,都是一些相互覆盖来覆盖去的壁画。她皱着眉毛分辨了一番,勉强看出最底下是一张赞美哈维功劳的宣传图,然后图画上又被人用黑漆喷了几个充满侮辱性的脏话,然后脏话又被白漆覆盖了,最终留下惨不忍睹的视觉效果。
在小楼边上停好车,伊娜带着那一大袋药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过了很久,房里也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哈维不在家?伊娜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军长怎么可能让一个常年处于半发情状态的Omega跑出去。
她又持之以恒地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伴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门终于被解锁了。
没有“你是谁”,也没有“你来干什么”。门开得又安静又诡异,仿佛屋子里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幽灵。
“……”伊娜精心准备的自我介绍也没有派上用场,她叹了口气,提起药袋,走进屋子里。
屋里也是漆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她走了两步,就不小心提到了摆在地上的空瓶子。然后瓶子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乒乒乓乓地滚作一团。伊娜又叹了口气,高声喊道:“不好意思。”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哈维沉默得像一个死人。
伊娜没有办法,只能打开光脑,借助光脑的亮度来照明,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都是的酒瓶。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也空空荡荡,过期的营养餐连包装都没有开,就被丢在了垃圾桶里。她返回去,又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应该就是卧室了,她一面走,一面轻敲着墙壁,扬声问道:“中校?”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别大的床。枕头被随便扔在床中央,被褥散乱,简直不像是一个军人的居所。可是房里也没有人,哈维究竟在哪儿呢?总不能是在床底下吧……
可是去床底下找人的话,未免也太奇怪了……伊娜转回头,准备把药放到客厅茶几上,并且留一个纸条给哈维。
她忽然看到卧室门边倚着一个人。
这人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就算是在没站直的情况下,也比伊娜高出大半个头。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在光脑的灯光之下,看起来五官深刻,肌肉线条流畅。
“哈维中校?”
他从黑暗中慢慢地走近,带着酒精与杏仁的气息,闻起来有点苦。伊娜仰起头,他低下脑袋,嗤笑了一声,用手按住了伊娜的后脑。
“你竟然是个Alpha……”
他说得也很慢,仿佛已经很久没开过口,唇舌都被酒精锈蚀了一般,但吻上来的时候,却又热又暖。闻着杏仁味的信息素,伊娜不由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