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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伤口包扎好了,后续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嗯。”

“不过……”

那人欲言又止:“伤到的部位毕竟是脑袋,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更详细的检查。”

“嗯。”

靳照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安静。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了起来,严丝合缝,丝毫光亮不漏。

他睁着眼,在黑暗中看黑暗。

现在本应该是他最接近幸福的时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有些迷茫地想:是他的错吗?

“醒了?”江惜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她竟然还没走。

靳照侧过头,在黑暗中胡乱摸着,终于抓住她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脑袋上缠着纱布有多惨,看起来有些傻地笑着:“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短暂的安静。

江惜流看着他这个样子,终究是承认:“嗯,答应你了,会让你毕业的。”

靳照攥紧她的手,轻声问:“之前为什么不想让我出去呢?是我让你没安全感了吗?”

他和江惜流刚在一起后,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于是他反复、偷偷地黏着她,甚至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想要留住她的声音、味道和气息。

靳照觉得江惜流现在的状态和他当时有些像。

唯一不同的是,他做的小心翼翼,而她做的光明正大。

江惜流没说话。

她已经回答过这种问题,不想再回答一遍。

明明因为太黑看不见她,可靳照莫名觉得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你和我说说。”

他认真地开口:“我们是夫妻,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

他们现在是一家人,家人该是和气团结的,他们是一体的。

江惜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就是你没和我闹的原因吗?”

第一次见面那个浑身长满刺的男人,现在被婚姻彻底锁在温情的牢笼里。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拔下了每一根可能会伤害她的刺,在她面前,变成最温顺的羔羊。

靳照摇摇头,笨重丑陋的纱布让他显得很滑稽:“闹?你是说发泄情绪?”

“我没有什么情绪。”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彻底打开的,只要她有想要了解的,那他就会和她说,“一开始我是有些难受的。”

但转念一想,她这样做,其实也是在意他的表现,只是方式有些不对。

所以当靳照闭着眼躺在床上、闻着她的味道、待在她的被子里时,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她带走了。

“后来又有些开心。”

他将她的手抓起来,轻轻贴在脸边,像是她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你很需要我,才会想要留下我的吧?”

江惜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她想尽快结束掉这场闹剧。

强迫过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心甘情愿,才是她想要的。

江惜流便直接顺着靳照的话往下讲:“是的,我需要你。”

她面上平静,毫无波澜地开口:“所以我希望,婚后你能留在我们的家里,完完全全地围着我转。”

如果他听话,那她可以勉强给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他想要的毕业,但只是能拿到毕业证的那种,放他回实验室不可能,放他走出这扇门也不可能。

江惜流在他身边躺下,她说:“我只要三年。”

“这三年里,你要清楚,你完全属于我。”

靳照没懂她的潜台词,还以为她说的三年是她给他的考察期:“我永远属于你。”

“只要你不变心,招招手我就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