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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好熟悉。他下意识地抽了抽小巧的鼻翼,仔细辨别着空气中那股浓烈到发苦的焦糊味道。
一个熟悉又霸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姜之余只有我能欺负!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他!”
魏延灼?!
一听这声音,姜之余头皮发麻,比见到陈锋时反应更大,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可惜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把拽回,狠狠按进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里。
那股烧焦般的气息浓郁得几乎泛苦,强势地灌入姜之余的鼻腔。
魏延灼站在那里,如同刚从熔炉中走出的,带着满身烈焰的火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笔挺的深色作战服,他张扬野性的脸上,眉角比从前多了一道小拇指大的疤,此刻正带着一种满含侵略意味的笑容,眼眸牢牢锁住怀里挣扎的人。
姜之余手脚并用地捶打着魏延灼这堵坚硬的肉墙,声音又急又恼:“放开我!混蛋!魏延灼,我要迟到了!快撒手!”
可惜他这点力气,拍在那身硬邦邦的肌肉上,只把自己手掌震得发红,对方却纹丝不动。
魏延灼被他这徒劳的挣扎逗乐了,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哈哈,小鱼,又见面了。你怎么还是混得这么惨兮兮的?”
他单手就轻松压制住姜之余的扑腾,把人牢牢箍在怀里,低头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戏谑,“你没告诉他们吗?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负你。”
姜之余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点都不好!你就知道欺负我!快滚开!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当年在军校,这家伙也是打着保护的名义,成了欺负他最狠的那个。
魏延灼看他急得快跳脚,这才稍稍放松了禁锢,但手臂依然圈着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好吧好吧,上班要紧。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你跟着我做什么?这里是向导宿舍区,你怎么混进来的?我要报告长官!”姜之余使劲想挣脱。
“姜小鱼,你没良心!”魏延灼挑眉,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我不来,你今天就被这群杂鱼生吞活剥了!这叫救命之恩,懂不懂?”
两人这才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的陈锋等人。
魏延灼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上前用军靴尖踢了踢陈锋:“都听清楚了?姜之余,是我魏延灼罩着的人。以后再敢找他麻烦,”他声音陡然加重,“我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什么叫真正的麻烦!”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那几个人的死活,拉着姜之余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姜之余拗不过他,只能认命地带着这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去上班。
到了专属疏导室门口,魏延灼果然被门禁卡住了。
看着他在门外焦躁地踱步,眼神不善地盯着门锁,一副随时要暴力破门而入的架势,姜之余赶紧开口:“你先在外面等会儿!我就在这里工作,又跑不掉!不许砸我的门!”
好不容易安抚住魏延灼这野人,姜之余终于能喘口气,安心开始工作。
他快步走进疏导室,刚坐下,就透过单向玻璃墙看到外面等候区坐着一位哨兵——那是他上午唯一预约的疏导对象。
一股强烈的歉意涌上心头。
姜之余立刻按下通话键,隔着玻璃墙,对着外面那位哨兵露出真诚而歉疚的微笑:
“实在抱歉!今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去,清润柔和。
“您是预约来做精神疏导的吧?请将双手放在操作台两侧的精神传输感应区,尽量放松精神,向我开放您的精神图景。”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