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做有机物去艹有机物啊!
一阵天旋地转,车辆终于停下来。
我又拽上卡诺卡打开车门,可对方不愿意离开车。
“我不要下去!”卡诺卡早就不是精致的小少爷了。
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逃亡,现在的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一张嘴也不再说不过脑子的话,而是低声下气地祈求,“白无用,不要出去!他们会杀我!我不要死!”
肮脏的灰尘布满他的脸,留下的眼泪又反复冲刷,还有那一道鲜红色被子弹划伤的痕迹,让他看着就像是从温室摘下来突然丢到地上的花,凄惨可怜。
为了不离开车辆,他又哭又颤抖,“别出去,我不想死呜呜,我不想死!”
我就这样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紧抓我手臂的手指上。
刚开始我还耐着性子安慰,“没事的,诺卡,跟我来,我们必须赶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了!”
“叛乱党随时可能冲破关卡,如果被他们抓住,你会被枪决的。”
卡诺卡拼命摇头,“不要!你留下来保护我,你要保护我!”
我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厢内响起,卡诺卡表情呆滞看着我,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掉下去的眼泪。
终于安静后,我强势地把他拽出车辆然后打横抱起,脚步快速地朝着规定好的路线跑去。
重申一遍,我是个绅士,一般情况下我不会使用暴力手段。
除非对方是个不听话的蠢货。
这是一段很长的距离,躲过慌乱逃跑的人群,还有各种迸射的弹片。
我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以及头顶变幻的光影。
太阳彻底落山,阴影覆盖了整片大地,我和卡诺卡终于来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
短短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上行城各地的混乱得到压制,随之而来的是爆炸的舆论。
新闻记者早已经准备多时,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将话筒对准卡诺卡和我,闪光灯的亮度堪比中午的太阳。
“卡先生,请问这一次被歹徒劫持您是什么心情呢?”
“这位女士和您是什么关系?”
“有消息透露陪审团团长有意给您挑选订婚对象是真的吗?”
“对于劫持您的歹徒,您知道他是叛乱党成员吗?”
“您知道此次暴乱的内情吗?您能详细描述一下被劫持的过程和其中细节吗?”
卡诺卡依旧傻愣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还是死拽我的手臂,面对接连不断潮水般的问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则是随手抓住一个摄像机狠狠砸在地上,“闹够了吗?”
众人安静。
我眼尖地看见团长安排的车辆过来了,于是趁众人呆若木鸡的机会护着卡诺卡拨开人群。
车门打开,我看见终于不再挂着亲切笑容的卡特勒。
“受惊了,诺卡。”卡特勒招呼卡诺卡,“坐上来吧。”
说罢,她又朝我招招手,“年……无用,你也上来,这次多亏你了。”
我坐上了车,关上车门隔绝记者们的视线。
在车门与外界逐渐缩短的缝隙中,我看见了记者们那短短几秒钟变换的眼神。
那不再是观看能够用来取乐和捏造花边新闻底层人的眼神,而是看即将进入权利圈子好奇又克制且畏惧的眼神。
这只是冰山一角,就足够让我心脏飘起来。
如果我接触到后面的庞然大物,他们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有一瞬间的放空。也许真到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会在意他们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