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太子抱起来,为他正了正发冠,笑道:“父皇已经大好,周儿不必担心”。
小太子今年五岁,之前被皇帝说过,也知道要面子,不好意思让父皇抱了。他挣扎着下来,朝内室探头探脑:
“母后呢?”
建平帝此刻身心皆得到极大满足,本就对太子有十足的耐心,现在更是温柔得要溢出水来。
他轻轻摸太子的头,“母后正在沐浴,周儿等下再去看望母后可好?”
太子皱眉,依旧不解:“好好的,为何要沐浴?母后很热吗?”
皇帝摸小儿脑袋的手一顿,罕见地有些局促,脸庞微微发烫。
好在太子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要他回答的意思。得知母后就在里面,小儿有些雀跃地等待。
又想起刚才李总管的话,太子问:“阿父刚刚是在罚母后吗?”虽然他迄今为止跟母亲只有两面之缘,与自己父皇却整整生活了五年。
但看到母亲的第一眼他就喜欢得紧,虽然这些年母亲不曾在他身边陪伴,他也把母后放在了与父皇相同的位置上。
小大人似的为梁含章开脱:“母后这些年也是有苦衷的,她不是故意不跟我们见面的,父皇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罚母后!”
皇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自己儿子训,偏偏他还不能还嘴,也不知如何还嘴。
清咳一声,他岔开话题:“周儿用膳不曾?”
李怀周还想长篇大论与父皇讲道理,没想到父皇居然问他用没用膳,他虽不满父皇岔开话题,倒也乖乖回答:
“用过了,跟母后一起用的”。
李琤牵过儿子的手,引着他往外走去,“父皇饿了一天,还未曾用膳,待会儿周儿陪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好不好?”
李怀周本想说要陪母后,母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转而听到母后也一起用膳,顿时欢快起来。
他满意点头:“好!”
梁含章在侍女整理床榻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眩晕。待沐浴清洗完毕,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她看到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红痕,还有更深入身体里面的那些东西,摸了摸自己酸软的老腰,有些头疼。
心里肯定一句话:传言中帝王五年来不纳美,不曾亲近女色,应是真的。
否则,他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又急又贪,若不是她真受不了,梁含章觉得,这男人可以弄她一整天。
果然,发疯的男人不能惹。
沐浴完,绞干头发,她穿好衣物出去,恰好看到皇帝和太子一大一小相似的面庞,正端坐在八仙桌前,听到她动静,动作几乎一致转过来。
皇帝看到自己留在她脸上的齿痕,心下满足,只是碍于帝王威严,没多说什么。
李怀周就有些喜形于色了,心里想的什么,面上完完全全表现出来。他瞪大双眼,欣喜万分:“母后!”
说着就要朝梁含章奔去。
梁含章蹲下身子,顺势接住他。本想把他抱怀里,可她力气本就小,方才那几场又耗费了许多精力,刚想动作,却扯到后腰。
她轻轻“嘶”了声。
父子俩顿时如临大敌,李琤从玫瑰椅上起身,太子关切询问:“母后,你怎么了?”
梁含章现在看到皇帝那张表现得无辜的脸就有些心烦,如今自己抱不动孩子,还不是他造成的?
她揉揉腰,安慰儿子:“没事,母亲腰有些酸罢了”。
建平帝接受到女子妩媚又娇俏的一瞥,知道她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呢,脸上闪过笑意,心情愉悦得不得了。
让太子回自己位置坐下,他亲自过来搀扶梁含章,身体靠近一刹那,他趁儿子没注意,轻轻咬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