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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刻着独属于自己的烙印,她只能属于他!

他甚至有些疯狂的想法,合该把良媛锁在东宫,再不示人才好。她能想到的,能看到的,能触碰到的,只能是自己。她既入了自己的帐,断没有中途离开的道理!

片刻后,失控的表情敛下,他颀长挺拔的身姿站在不远处,渊渟岳峙,又成了平日那个百官交口称赞的贤明储君。

夜晚,二人各怀心思,偏偏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询问对方,沉默着解衣睡下了。

……

皇长孙生母纵然身份不显,可那也是圣上膝下的唯一长孙,太子膝下的唯一长子。关于皇长孙的百日宴,自然是办得越隆重越好。

太子今年二十又三,在同龄人都儿女绕膝的年纪,才堪堪得了这样一个血脉。真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加上这孩子身体并不十分康健,更激发了太子的拳拳爱子之心。关于皇长孙的百日宴,太子事事都尽力亲为,以表示对膝下长子的看重。

这样的日子堪堪过了几天,忽然收到长公主府上送来的请帖,请帖上说,想邀请良媛出城去郊外踏青。

眼下正是春末,再过段时间就到夏日了,太子心疼她坐月子一直闷在府上,如今好容易能与洛华一起出门,况且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家,更好私底下谈心。故而不假思索允诺了。

梁含章一连压抑了几日,心中愁苦无法与人诉说,想着跟公主出去,也能排遣一下心情,毕竟帝后容不下她,有如脖子上时刻悬着一把刀,不知刀刃何时落下。

这样的心情下,日子自然难捱。

长平公主亲自来东宫接她,又进府看了看小侄儿,亲亲抱抱了片刻,这才满意与梁含章出门。坐在马车上,梁含章问起心中疑惑:“公主怎么突然想起邀我一同出京赏花?”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百无聊赖:“我日日在公主府上无所事事,平生就交到你这一位合得来的蜜友。本来觉得你刚出月子,合该好生休养,可昨日进宫看望母后,母后说如今东郊的桃花开得正盛,叫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出去散心”。

梁含章一听到这事居然是皇后主动提及,想起帝后难容她性命的话,不由心下一惊:难道,此行竟是鸿门宴,皇后终究忍不住对自己下手了吗?

那太子呢,太子知道今日之事是皇后安排么,他若是清楚,目送自己离开时,眼神中可曾有那么一丝心疼不舍?

忆及自己与太子说公主有邀请,她想出门一趟时,太子的表情竟有些欣喜,眉眼含笑,摸着她头道:“去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如今,在良媛面前,他已经极少自称“孤”了,两人的相处,更多像是一对寻常市井夫妻。夫怜妻爱,琴瑟和鸣,神仙眷侣不外如是。

但,梁含章心底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太子已经放弃她了,她亲耳听到的。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要杀她,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谁也救不了她,她唯有自救。

知晓此次出行踏春可能会发生意外,梁含章不由心中暗暗捏了把汗。

公主思及进宫时候看到母后憔悴的面容,清楚母后这是把当日贤王逼宫的所有错处,全然归结到皇兄身上,甚至连带着对皇长孙也不甚欢喜,眼看长孙都要百日了,帝后竟连孩子长什么模样都不关心。

长平公主:“母后偏疼皇弟,如今见他被褫夺封号降为庶人,心中难免抑郁难平,,做事有失偏颇。你放心,熬过这段时间,等母后从伤心事中走出来,自然对周儿疼宠有加”。

梁含章笑笑,表示她能理解。心下却腹诽:疼宠?她的孩子能安稳活着都算烧高香了。

虽然今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后所诞下的三个孩子全是同父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