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着醉。眼下躺床上看着眉清目秀的一张小脸,他顿时感觉一顿燥热,整个人也晕乎乎的。
梁含章自然也感受到他的意动,红着脸推他。本来极有分寸的男人,此刻突然低声下气,声音里满是渴求:“章娘,你救救我罢”。
说完再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
虽然顾念着她怀着身孕并未真枪实战,梁含章却觉比真枪实战还要累人。一双手累得差点抬不起来,她看着挂起帷帐出去备水的男人,又羞又怒。
李琤身上只披了一件里衣,并未用束带束好,灯光下可见雄浑有力的胸膛。他端着铜盆进来,自然看到女人似嗔似怒的眼神,不由一笑。
打湿锦帕覆在她手上,道:“章娘辛苦了,孤为你擦拭干净你就可以安心歇下了”。
梁含章哼声,待一切收拾干净后,翻身滚到床榻里面,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捂着嘴巴道:“我要睡了,殿下快睡吧”。
李琤轻轻嗯了声。
可把铜盆撤下去后,又在湢室洗了个冷水澡,待确定体温不会冰到对方,这才轻手轻脚爬上床把人揽在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遂跟着睡下——
作者有话说:这段时间期末?实习,还要写实习报告,真的快要疯了,只希望这两周快点过去[爆哭][爆哭]
第50章 第五十章 逼宫
一转眼, 梁含章已经坐胎七个月了,金科圣手和有经验的稳婆早安排好在东宫, 为良媛肚子这一胎做好万全准备。
看她肚子吹皮球般越来越大,李琤内心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在太子府时恨不得时时陪伴在身边,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人伤着哪里。
李福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内宦,自然把太子的忧虑都看在眼里。可又有何办法呢,只要太子一天没看到良媛和小殿下母子平安,他悬空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
这日子,且熬着罢。
在这紧张的氛围下, 圣上突然病倒昏迷不省人事, 多少太医源源不断到乾安殿请脉,均束手无策。
不日,皇后突然下懿旨广招天下名医为圣上医治,并许诺只要能让陛下龙体安康, 可许诺他金章紫绶, 列土封疆,满门恩宠荣耀不绝。
此旨意一出, 真才实学的神医倒来了不少,却也吸引许多企图走捷径,一步登天的庸医汇聚长安城。
皇后大怒,下旨把招摇撞骗的歹人全拉到狗脊岭斩首,因人数之多,刽子手差点忙不过来,京畿重地顿时血流成河,狗脊岭的血迹过了一个多月都不曾散去。朝野上下一时间人人自危。
偏偏凑巧, 在圣上病倒之前特派了太子去越中公干,少则几个月不能回京。圣上病重,储君又远在千里之外,偌大的王朝似突然停止运转了一般。
偏是这当口人心浮动,为了维持稳定,群臣举荐还未回边境的贤王殿下代替太子监国之责,处理国之要务。
贤王一开始还不愿意,直言他只是个闲散藩王,若行了监国之责岂不僭越?后来皇后及朝臣一劝再劝,贤王只得无可奈何受了。
次日,贤王李瑄一袭亲王蟒袍出现在乾元殿之上,主持朝会安排各项事宜,为了更好保卫京畿和圣上的安危,他甚至把以前在西南的军队召集回长安。
不知为何,明明西南和京都距离万里,可大军开拔到现在不过数十日就抵达了长安,安插在各军营严阵以待。
朝中有些鼻子灵敏的朝臣嗅到一丝不寻常,也不敢说什么,把自己关在家中闭门谢客,一副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的阵势。
太子去越中也未跟梁含章说是因为什么,自从玄光殿书房内把令牌调换之后,她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太子发现现在书房暗格那令牌是假的。故而也没敢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