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这个家,不想被排斥。但,事实总是不如人意”。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自己一人,就像李福口里说的“与帝后关系微妙”。帝后的下意识忽视冷漠,李瑄的有意或无意污蔑,都让他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是家里的外人。
好在他被封为太子没多久就搬来了太子宫,而太子宫建在皇宫之外,他也不必日日与她们相见。在乾元殿内,他与惠安帝只是君臣关系,更不用担心什么。
梁含章听得心疼,忽然觉得男人此刻有如一头满是伤痕的猞猁,收了爪子窝在她怀里。
让人忍不住怜爱一番。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太师府上所见的人,犹豫许久还是打算说与太子听:“殿下,之前臣妾在狄太师府上莫名晕倒,就是看到了个长相与殿下十分相似的人。如今想来,那人会不会就是二皇子?”
李琤眼神倏忽一紧,急切问:“他与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太子府上的良媛长的什么模样”。梁含章没敢说对方言语轻佻、举止不当,今日特地提起也是为了给太子提个醒。
毕竟,自打阿兄去世,她身份被太子发现,她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太子若是登基,她的孩子就是公主或皇子。若太子被废成了普通的皇子,那她的孩子身份地位就大大下降了。
“我也不确定是他,毕竟没亲眼见过贤王”。不过对方长相确实与李琤相似。只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才会长成这般吧。
“章娘,今夜的话除了孤,对谁都不要提起”。太子神色凝重,反复叮嘱。
梁含章乖巧点头:“我知道,这是担心殿下才忍不住说的”。说着语气一转,忍不住担忧道:“殿下,这贤王殿下不会真有什么预谋吧?”
太子摇头,贴着她腰肢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别胡说,若是这话让父皇母后知道,不得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这话不知是对良媛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好吧,我不再说就是了,总之殿下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她回抱着男人,手上逐渐用力,安慰道:“殿下,你还有我,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你不再是一个人,还有臣妾跟孩子陪着你”。
李琤满足点头:“是,孤还有你们”。说着手掌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突然惊道:“今日还未给孩子读书!”说着就要爬起来。
梁含章哭笑不得,这男人上一秒还受伤得跟什么似的,下一秒突然又生龙活虎起来。伸手拉住他道:“臣妾今日已经给她读过了”。
“当真?”
“自然是真”。
太子还是摇头:“不行,阿娘和阿父声音不一样,说不定小家伙听不到阿父的声音,要伤心得睡不着了”。
梁含章拍他手:“哪里来的这般娇气?等生下来殿下可得好好管教一番”。
李琤听她话也不再执着出去拿书了,重新躺下将人抱在怀里:“是,孤得好好管教,若是男孩子这般娇气怎么得了?”
因为二人才敞开心扉没多久,太子今夜心情又正逢低谷期,两人在床帏内絮絮叨叨聊了许久。
后面梁含章实在困得受不了,回答的声音越来越慢,太子自知不能再吵她,自觉闭嘴了。
烛光下,男人仔细端详着怀中的人,突然情不自禁问:“章娘,你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吧?”
不知为何,明明现在一切都如此圆满,她怀了他的孩子,琰光被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中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个所谓的“阿兄”也离奇死去。按理说她只能依靠他,只能陪在他身边永不分开才对。
可不知为何,看着女人恬静的睡颜,他的心莫名有些慌乱。
没人回答他,夜色中只有绵长的呼吸。他自问自答回了句:“一定会的”。
“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