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愈发熟练了。到底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如此不依不饶,缠着一国储贰行此淫/乱之事。
太子微微仰头,斧凿刀刻的脸划下一道迷人的线条。他眼神迷离,脑袋空空,若不是心中那根弦紧绷着,估计早把人压在身下了。
声音颤抖,潮湿闷热:“不成,你怀着孕,太医说你胎像不稳,万万不可如此……”
看着男人忍得青筋暴起,依旧不愿意再行一步。梁含章都忍不住感叹,他克制力太强了。
怪不得能稳坐太子之位不倒。这番心性,又有几个能比得上?
“殿下不用担心,章娘用别的法子为你抒解”,她轻咬着他耳垂,悠悠道。
李琤陡然大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睛赤红,眼睁睁看着那女人灵巧的小手化身为轻盈的蝶翼,肆意妄为。
简直岂有此理!
李琤想破口大骂,想径自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喉咙已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承受着。不多时,脊椎骨处传来阵阵酥麻。
差不多两刻钟,依旧没结束,梁含章却困得频频打呵欠。她两手发酸,嘟嘟囔囔道:“怎么还没好?”说着就要抽开手,翻身睡觉。
李琤简直要被她这般无耻气到了。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要这般行事的是她,撩起他情欲,半途而废的也是她。
简直不像话!
“章娘,不带你这样的”,男人嗓音低哑,似喟叹似无奈。
……
云收雨歇时。女人睁开朦胧的眼睛,狠狠瞪男人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天底下,估计只有她敢用这个语气同太子说话了。偏她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
外面点的唯一一盏烛火早熄灭了,方才下床李琤又重新续上了一盏。螭首帐钩将帷帐挂起,男人被烛光照耀的神色清润温柔,还带着餍足。
闻言轻笑:“还不是你勾的?”
分明他一心想睡觉,可旁边那女人却不知为何,反复撩拨于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偏是反反复复,这叫他如何能忍?
梁含章乜他一眼,一双秋水眸子带着水光,妩媚动人,李琤心一紧,觉得横在心中那根弦又松动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他道:“莫要再勾我了,难道你身上还有力气?”
女人吓得忙用被子捂住艳若彩霞的小脸,瓮声瓮气:“我要睡了,殿下晚安”。说着还不忘打个呵欠,让自己举动更真实些。
李琤胸膛轻轻震动,不觉失笑。
等一切收拾完,他重新上榻。这次倒没把人拒之千里,而是直接揽在怀中。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清女人轻轻抖动的睫毛,心中一阵满足。
手掌抚弄着她黑压压鬓发,整人人呈放松状态,轻声道:“孤下江南好几个月,你若是无事可干,可以给孤写信”,眉梢带着笑意:“孤虽诸事繁忙,但既然是你让人千里送来的信,便勉为其难抽空看看罢”。
梁含章掀起眼皮看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从太子嘴里听到这等玩笑话。她有种直觉,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端方稳重的太子,正逐渐离自己远去。
“你和孩子定要好好的,这样孤只身在外才能安心”。这些话他反复嘱咐多遍,不论是她还是下人,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可现在梁含章却没觉得不耐烦,素来铁石心肠的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伤感。
在东宫这段时日,她自以为的无情无义,却逐渐被眼前这个春风化雨的男人感化,被人用养料细细灌溉,开出绚丽的花。
她揪着对方袖子,斟酌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殿下,我能跟你说件事么?”
男人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逐渐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