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既如此,莫要让孤失望”。
又吩咐旁边的李贵,“通知阖府上下,娘娘需要静养,外客一律不见。好好守着娘娘不许她出府,若要什么你安排人去给她寻来就是”。
李贵不像李福伺候太子时间长,还是头一次见到太子如此森冷骇人的神色。哆嗦着点头退下。
梁含章听到那句不许出府,只觉天都塌了。不让她出府,看如今这架势,想必还会有更多的人守在她身边。那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再拖下去,肚子一日日变大,不说胎儿不好落,就算真落了怕也得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殿下”,她从床上挣扎起来,轻声唤他。
太子偏过头不欲再看,却是吩咐旁边的春分:“去扶好你主子,莫让人乱动”。
春分几个自被殿下罚了几次,远远打眼看到太子都吓得双腿发怵。听到吩咐忙不迭过去将人被子小心掖好,又在她后背放了个柔软的靠枕。
“殿下,若是公主来找怎么办?”她不好直言说自己还想出去,只能迂回打着公主的幌子。
她说的前一秒李琤也想到了,思索片刻方道:“她可以来东宫,但你不能与她出去”。相信发生这等大事,就算他不说,洛华也知道孰轻孰重,更不会带着她出去胡闹了。
她还在呆呆望着自己站立的方向出神,小脸几乎皱在一起,太子强忍着胸中情感,淡声道:“孤身子脏,先出去沐浴。你在此好好休息”。又吩咐旁边的春分待会儿好好伺候娘娘喝药。
一切处理完,才放心往湢室去了。从马背翻身下来时,因顾念着眼前人,不小心被马蹄踩到胸口。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等脱下血衣沐浴时,方觉得胸口疼痛。
他看着发青的胸膛,不知想到什么。怔愣出神。
从湢室出来后,在太监的伺候下绞发,一切整理好,李贵进来禀报,说李福回来了。
李琤系衣带的手一顿,下意识看了眼远处正小口小口喝着汤药的女人,眉毛往下压,抬脚往屏风外走了去。
“如何?”太子声线清冷,分辨不出情绪。
李福身手不似殿下矫健,且他身材臃肿,这一路上追下来差点要了半条命。衣衫狼狈,额上还不知什么时候撞红一片。他气喘吁吁道:
“奴才派人查了,只是一起意外,是南城客栈的小二疏忽,不小心把巴豆混进马儿吃的草料。不止这匹,整个马厩的都变疯马了”。
李琤整理身上衣着,冷笑:“意外?”巴豆又不是很常见的东西,谁会随身携带以致不小心放到草料里?分明是蓄意而为。
李福刚回来,整个人口干舌燥,脑子突然停止运转不能思考。他反应了许久,放惊讶道:“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眼神已投向远处的盆松上,声音含了冰碴子:“若孤是他们,便知只有万无一失最稳妥。若是日后有人查到头上,也有应对之策”。
“您是说,这集体疯马,是有人故意为之?”李琤并未答话。
只问道:“南下的一众事宜准备妥当了么?”
李福没想到殿下的话题如此跳跃,愣半晌方回:“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殿下的命令”。
“既如此,也该南下了”。毕竟江南百姓水深火热,如今形格势禁,多耽误一分一秒,都是对黎民苍生的折磨。
他抬动步子,重新踏回屋内,不忘吩咐:“务必彻查此次惊马事件”。若是没猜错,对方以惊马来针对良媛,实际上欲针对的是他。
难道,又是那派隐在暗处的人?
太子出去后,梁含章喝完药躺在床上,稍微侧过身子,趁守在不远处的宫娥不注意,偷偷打开簪娘塞到手中的字条。
看清楚那一瞬,她浑身颤抖,上下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