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
李琤身着白色里衣,头发还是湿漉漉搭在肩上,甫一靠近,梁含章便能感觉到他身上潮湿的水汽。
“你在干什么?”他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衣带没系好,隐约可见里面小麦色的肌肉,神态轻松,全然没了平日储君的端方肃整。
几乎是一瞬间,梁含章回想起,昨晚她的手还从他这方衣领探进去肆意触碰,男人肌肉硬邦邦的,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烧殆尽。
脸不可抑制烧起来,她低头不敢看他,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与寻常无异:“……没……没什么。”
又觉自己这话有些干巴,她补充道:“殿下这院子的景致布置得真好,这儿一丛花那儿一竿竹,既不失明艳秀丽,又不失清雅逸致”。
她脑子笨,不会引经据典,说的话也如嚼树皮。单从日常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她与太子、长公主这等天潢贵胄不是一类人。
怎么可能一样呢?一个高如皓月,一个低如尘埃。
李琤挑眉轻笑:“你这张嘴倒是会说”,旋即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尖以及躲闪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衣着不雅,女人怕是害羞了。
自昨晚到今日一连被她戏弄多次,此刻看到对方脸上的局促,李琤觉得终于扳回一城。
不由逗弄道:“孤的头发未干,不若奉仪为孤绞发吧?”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