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5)

梁含章的心思正巧在春分夏至二人身上。秋分不堪为用,冬至太小,二位嬷嬷又是皇后的人。

往后她若是有什么行动,孤身一人处处受制于人,想必万事难如登天。

春分夏至虽有些狂妄但本心不坏,此番又是她救了二人,往后虽说不上对她感恩戴德事事听命于她,但总比孙刘和秋分几人容易拿捏。

来日再用心栽培,说不定能助她一臂之力。

因笑道:“嬷嬷这是什么话?我也是奴仆出身,说起来比春分夏至的身份还低上不少,又何来折损身份一说呢?”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掷地有声:“且她们二人昨晚被杖责三十大板,也不知伤情如何,我出去看看也能心安”。

刘嬷嬷摇头:“娘娘还是太仁善了”。眼下东宫只她一位女主子倒没什么,日后殿下荣登大宝后宫总会进其他主子,娘娘这般柔善的性子可是要吃亏的。

孙嬷嬷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她用手肘碰了碰刘嬷嬷,示意她噤声。明眼人看来都知道殿下待娘娘不一般,否则也不会特地让她们二人来伺候娘娘。

娘娘性子柔顺不假,但若是往后东宫只有奉仪一位主子呢?虽然这话说起来匪夷所思,却也不是不可能。殿下寡情少欲,于女色上更是不上心。

而当今圣上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殿下是圣上长子,说不定也遗传了万岁爷的性格。

若是来日奉仪诞下麟儿,那真是贵不可言了,只怕帝后不说,殿下也要请旨为奉仪升位份。

所以,娘娘是命格大贵之人,她们这些个下人还操什么心呢?

梁含章梳洗完毕,本想亲自出去,在刘嬷嬷劝说之下,还是让人进来了。

三十大板于女子来说都是极重的刑罚,更何况下奴才们看人下菜,知道二人惹恼了殿下,手里的板子没一下是虚的。

春分夏至疼得脸色煞白,费力挪动步子进门请安,额头叩地:“奴婢谢娘娘大恩”。

看她们的表情显然昨晚被打完后并未得到用药。她们触了殿下霉头,若不主动寻药医治,其他人怎敢暗地里帮。

且春分二人平日便言谈举止狂诞,目中无人,人缘也不好。这么一来,更没人帮她们了。

梁含章吩咐冬至:“你去找医官为二人医治下吧”。伤得这般重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娘娘”,刘嬷嬷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东宫的医官素来只为主子医治,何来医治下人的说法?依老奴看,让冬至去抓一贴药给她们治伤已是极大的恩典了”。

春分夏至此刻才知道之前二人极尽贬低的人现在居然是最关心她们的那个,不由得泪流满面,哽咽着劝道:

“娘娘,奴婢们卑贱之躯,实在担当不起娘娘大恩”。不能因为她们二人而让娘娘坏了规矩。

孙嬷嬷很少出面干涉梁含章决定,闻言却点了点头。这二人是殿下出面要罚的,若是恩典太过不利于殿下树威。

梁含章见二位嬷嬷都反对,也意识到此举不妥当。笑道:“那就依嬷嬷所言,多谢嬷嬷们提点”,对冬至吩咐:“你去抓一贴药给她们治伤吧”。

冬至和春分三人行礼,准备出门。

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发现居然没有秋分,那丫头素来是个掐尖好强的性子,平日就喜欢在她面前献殷勤,摆摆大丫鬟的架子。没想到今日过去这么久,连秋分的面都见不到。

冬至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旋即低声回道:“娘娘,秋分姐姐被殿下打发到庄子上了”。

什么?!梁含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秋分不是太子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么,怎突然就打发到庄子上了?且昨天秋分的表现也算得体,到底是因何触怒了殿下?

难道说,倒是自己误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