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露出了里面黑色的T恤。
“……你五点半下课后去集训,我要训练两个小时,刚好!”他抱着篮球走在昭昭身边,另一只手还给昭昭提着沉甸甸的书包,“下了课你又可以坐我的自行车回去,绝妙的安排!”
昭昭看得好笑——这人仗着有自己帮忙看路,在时不时就会有学生横冲直撞地冒出来的走廊上大大咧咧地倒着走路,一双眼睛只顾着亮晶晶地盯着她。
怕他摔了,昭昭伸出手扯着他的衣摆:“哪就这么麻烦了?我可以让黄叔来接我。”
“哎!”榛子一下就不乐意了,拉长了声音抗议,“大小姐,是我的车技还不够让你满意吗?还是我的载具不够高贵,你可不能嫌贫爱富!”
……这人上学随便骑的一辆自行车都是上万的闪电高士特之流,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嫌贫爱富的,昭昭腹诽。
“再说了,黄叔上班多辛苦呀,送完你回家还要再回公司等阿姨,咱们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对不对…”
被人软磨硬泡了十分钟,昭昭才终于“矜贵”地点了点头:“好吧,给你一个送我回家的机会。好好表现,要是今天坐着不舒服的话,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光顾的。”
“好嘞。”许臻郅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毫不吝惜自己灿烂的笑容,“包您满意,下次一定要再来啊。”
集训的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同学,还有个别好奇心旺盛些的,甚至从窗里探出头来打量这对风云人物。
昭昭没来得及去在意这些,她只是突然发现——
在阳光下,许臻郅的瞳孔会透出淡淡的金色,连同一头利落的短发也染上了一层柔软的栗子般的颜色。
好像大狗狗哦。
再配合上他现在不要钱的笑容,看上去特别好rua的样子。
昭昭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脸,许臻郅顺从地在她手掌心间歪了歪头:“说好咯?下课我来接你。”
“说好啦。”
于是这份不平等的“包车”协议,一签就签了三年。
他们读高中那会,最流行的是一种叫“死飞”的自行车,车身轻薄,最大的特点是飞轮固定,不能滑行。
许臻郅那时候和他爸爸的关系闹得最僵,表达不满的方式也很直白——
买东西不买好的,只买贵的,但凡是能让他爸钱包出血的事物,通通来者不拒。
中二期和叛逆期重合的许大少爷,拍拍手从日本进口了几台时下最流行的自行车。
可惜昭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这几辆跨越重洋来见他的自行车就被无情地丢进了车库,再没见过天日。
那几辆狂拽酷炫得可以亮相环法自行车赛的山地车,也被许臻郅装上了柔软舒适的坐垫,风雨无阻地载了昭昭三年。
……
八年后,许臻郅终于让他的“坐骑”们,登上了真正的环法自行车赛场。
经历了“满两年送两年”的德国研究生修习之旅,许臻郅的导师——一位空气动力学领域的大拿,大手一挥为自己的学生争取到一个环法自行车赛事测试赛的资格。
“判断自己有没有掌握知识的最佳方法,就是去亲身地实践。”德国老头不怀好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如果法国你都骑不下来,就不要指望我在你的毕业证书上签字了。”
师令如山,许臻郅苦哈哈地委托昭昭从国内寄来了他最惯用的自行车,自意大利佛罗伦萨始,开启了自己为期一个月的“证道之旅”。
测试赛并非正式比赛,但事关影响力最广泛的自行车赛事,也吸引了不少爱好者和媒体的眼球。
难得的休息日,许臻郅得意扬扬地向大洋彼岸的昭昭炫耀道:“哼哼,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