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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去打猎。她会用石头和树枝布置捕鸟笼,也知道哪个地方有猎户埋下的陷阱,只要足够耐心地熬上半晚,就有可能抓到落网的猎物。

模仿和学习的过程,让昭昭逐渐融入了岚县,进入了玉溪的灵魂。

方予怀默默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切——

她已经适应了当地的生物钟,天一亮就能起床,熟练地拗断或捡起被大风大雪摧残过的树枝,自然地装进身后的背篓里;

她从对面点一窍不通的“面点杀手”,蜕变成了各类馍馍的熟练工,半分钟就能烙出一张饼,熟练地丢进闹闹的铁饭盒里;

寨子里的日子清苦,昭昭比刚进组时瘦了不少,裹着厚重的老式棉袄也能看出身姿单薄纤细。

但她的眼睛里还是那样亮晶晶的,会在爬山摘果子时哼起轻快的当地民歌,闲暇时就呆坐在河边,顺着溪流的方向望去。

远方、远方,远方是怎样的世界?难道真的有吃人的怪兽吗,溪水去得的世界,我玉溪也能去得。

方予怀像一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着的摄像头,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悄然记录下许多珍贵的片段。

昭昭有时都怀疑——

这人真的是来拍电影,而不是来拍纪录片的吗?

终于,在初雪降临岚县的那一天,方予怀聚集了闲散在各处许久的工作人员,宣布正式进入《澜沧》的拍摄阶段。

昭昭一下忙碌起来,也见识到了毫无感情的“摄像头”方予怀进入到工作状态后的可怕模样,一旦有半步行差踏错,都会被他不留情面地点出来。

“卡,黄珂,记得我刚刚说的吗?光要打得更柔一点,不留痕迹。”

“阿绿,你的眼神不对,近乡情怯。你再想一下。”

“闹闹,是不是刚刚才说过?忽略镜头,你太害怕它、太在乎它了,当它不存在,像平时那样就好。”

他语气很冷静,听不出什么生气的迹象,反而让全剧组都乖乖听令,有序地运转着。

乔思晗拿羽绒服裹住了昭昭,小声和她议论着八卦:“这方导,看起来跟个男演员似的,长得这么漂亮,我还担心他压不住人呢…”

昭昭边不断踮脚搓手暖和身子,边试图解析乔乔姐的话:好像在说方予怀是花瓶,不确定,再听听…

“没想到一说话这么管用,工作起来气场竟然这么强,不愧是…”

在旁边调试镜头的阿林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插了一句:“他能服众,全靠技术。有机会您看看成片就知道了,他真的是这个。”她比了个大拇指。

“而且,有事他是真上的,跟着他就对了。”阿林意味深长地看了昭昭一

眼,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昭昭:…?

怎么感觉这雪越下越冷了?

方予怀是个体恤演员的导演,这部电影名叫《澜沧》,绝对少不了与水接触的戏份。

但剧本设定主要在冬季,正是澜沧江一年水最冰冷的时候。虽然方予怀有意把所有需要下水的镜头都挪到春季,但还是有两场关键的戏份,必须得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取景拍摄。

昭昭做足了准备,在戏服内穿了贴身保暖的鲨鱼服,还在脚底后背的关键穴位都贴了水下专用的暖贴,但看着仿佛能冒冰碴的江水,还是不免打了个哆嗦。

方予怀和第一次带昭昭深潜一样,在岸上带着她细致的做了全套的热身运动。

准备过后,昭昭脱掉羽绒服准备下水,方予怀却伸手拦住了她。

“嗯,怎么了吗?”昭昭疑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奇怪,往常负责她的一摄阿林和二摄陈希都远远地躲在镜头后,没有一丝要下水的迹象。

方予怀干脆利落地脱掉了外套,露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