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不要脸的负心汉。
适时的,桑瑜就向太太的问起那个模仿笔记的人。
说起这个老太太一下子就精神了:“你问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模仿笔记的?闺女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那个人是琉璃厂的,我们都叫他李瘸子,听说他早年跟宫里的人学过本事,一直是修画的,他的名气大呢,我们那些门子里面的人谁不知道!”
“况且,这么一个人,不大白天来,非要大晚上的来,就算是脑子里都是浆糊也知道要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是裴东昌的小儿子说出来的。”
老太太说起这个事儿还觉得有意思,那个时候,他家小儿子还是个三四岁的崽子,虽然人混的很,可是说话可清楚了。
他就站在门外跟小孩玩的时候自己说的,说这阮家的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是他家的了,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是阮明月写的信给他了。
那个时候阮明月都死了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呢?就有人又问他为什么,他就说昨天晚上来了李瘸子,李瘸子写了阮明月的信,把家里东西都给他了。
这小孩子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但是听到的人都是大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本来还以为是孩子随口说的,哪想到,方静咚咚咚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对着裴刚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提着他的耳朵就给他提进院子里去了。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孩子说得是真的,那两口子怕了呗。
再后来,好像这事儿就真的办成了一样,裴家就大大方方的住在了阮家原来的宅子里面,再也不畏畏缩缩的,就仿佛那院子真的是他们的一样。
说到这里,老太太才叹了口气:“唉,明月那丫头命苦啊,找个男人是个白眼狼,留下这么个儿子也被人欺负。裴东昌和方静可真是不得好死!”
要问得问得差不多了,桑瑜就把自己记录的证词拿给老太太,想让她签个字,留个证据。
不过,这个时候一直在外面包饺子的儿媳妇又进来了,脸上带着笑,一个劲的说吃饭,就是不让签字,桑瑜这么一个做买卖的人怎么可能还看不懂。
要不就是他们真的不想负这个责任,要不就是桑瑜给得不够多。
桑瑜考虑了一下,如果真的不想负责任,那么就不会让自己跟老太太说话了,现在明显就是给得不够多。
还好,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又多带了两千块钱,现在正放在信封里装在挎包里,于是,她承诺只要老太太给签字,必要时候出个人,就先给他们一千块,这事儿了了,剩下再给他们一千。
虽然跟桑瑜不熟,但是打了这么几次交道,他们一家也知道桑瑜一定是一个大方人,于是也不胡搅蛮缠,痛痛快快的签了字,又给按了手印。
有了邻居的证词,事情就好办多了。
晚上回到招待所,裴铮也正好从房管局回来,这些天,他也是跑了不少地方,托了不少关系,钱也撒了不少,终于上上下下给了他开了一条绿色通道,让他在房管局查到了信息。
现在阮家老宅的房产证上至今还是阮明月的名字,裴东昌只是靠着假遗嘱在那里住着,并没有办理过户手续。
“看来他们也知道那遗嘱是假的,不敢去办过户。”裴铮出着房产证复印件给桑瑜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下他们想赖都赖不掉了。”
桑瑜把房产证复印件和老太太的证词都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抬头对着裴铮说:“现在人证有了,还差物证。”
裴铮指尖敲着桌上的房产证复印件,傍晚的阳光带着一种绵绵软软的黄,照在了屋子里面,让整间屋子都透出了一种懒散:“我已经托人去查当年那个模仿笔迹的人了,老管家说那人以前在琉璃厂摆过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