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我们乡下人,而是城里人,在我们四平乡里,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城里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太新镇上的人。”
说到这里冯美华像是在说一个什么秘密一样压低了声音对两个人说:“四根叔讨厌太新镇上的人,所有人,不分男女,”说着她又安慰的看着桑瑜笑:“所以你不用多想,他不是针对你。”
跟桑瑜合作的时间长了,冯美华也对于桑瑜的想法十分的了解了,桑瑜这么一问,她就明白桑瑜是什么意思,于是又说:“他知道我们是给木材厂的人供菜,一开始他也是不愿意把菜卖给我们的,但是架不住他家里面有一个花钱的祖宗,我这里给的价钱又好,还不用他出门,他也就把菜卖给我了,不过你放心,我都仔细的看过呢,菜都是好菜,不会有问题。”
桑瑜对此表示了解,她的好奇心其实就只有这么多,知道了这个情况,她是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可是架不住,她今天带来了一个好奇宝宝。
冯美华的那个话后面一听就知道隐藏着什么一个不得了的大八卦,何丽英的眼睛都亮了,立刻就跟着问了起来:“他为什么讨厌太新镇上的人啊?太新镇的人得罪他了吗?”
冯美华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也不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人,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顺便也给你们提提醒,以后遇见这个事儿了可得当心。”
冯美华这么一说,不要说是何丽英,就连桑瑜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虽然正事儿还没有办,但是,办正事之前听听八卦也没有什么的吧。
“四根叔家只有一个闺女,听说他们家祖上的的根不好,所以,家里的孩子养不下来,四根婶子前前后后生了四五个孩子,到最好只养下了那么一个闺女。你别看四根叔长得好像不咋地,但是四根婶子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他家的闺女自小长相就随她妈,也是可好看了,不光好看,还聪明,是读书的料,所以,他家的那个闺女从小就是送到四平镇上的学习去念书的。”
“按道理,她去年就高中毕业了,本来是要考大学的,而且按照他闺女的那个成绩,就算是考不到京城去,那就到省上也是可以的。奇怪就奇怪在,她去年的性格突然就变了。”
冯美华说八卦跟一般人说八卦不一样,她不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讲,而是循循道来,说得绘声绘色,听得桑瑜跟何丽英都相当入神,听到这里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连连追问:“为什么就性格突然变了。”
“多得我们也不知道,四根叔把这个事儿瞒得可紧了,谁也不说,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的听村里传出来的一两句,说是他家姑娘在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就跟镇上一个国营单位的男青年处对象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在我们村子里面,十七八岁结婚的姑娘就算大的了,四根叔的姑娘去年就二十了。”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她和那个对象谈了之后,本来挺活泼开朗的姑娘就越来越胆小了,一点什么声音就说是自己错了,还变得畏畏缩缩的,就像是跟掉了魂一样,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还没有高考呢,就退学了,从去年到今年,门也不出,天天在家里呆着。”
冯美华也不知道从拿了一捧瓜子出来,分给两个人,边嗑边说:“村里人都说是四根叔他们家祖上的根没有埋好,这个孩子的魂也要掉了,让找人给喊喊魂呢,可是,四根叔却去了太新镇,说是去找这个姑娘的对象去了,他去的那天,那个姑娘在家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后来背着人偷偷去跳河了,要不是边上有人洗衣服,给马上救起来,这四根叔家这个孩子都留不住了。”
“从那之后啊,四根叔似乎就恨上了城里人,特别是太新镇上的人,你们女的还好,就是瞪你们两眼,要是男的,那是要扛着锄头过来砍人的,所以,我从来都是喊他最晚来送菜,就怕遇见玉城他们,真是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