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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发麻,却见元始转过身来,望着他的目光仍然专注极了,就好像天上地下所有的人与物皆不曾存在过一样。

在那样的目光之中,他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茫然地抬起眼来,同他的兄长静悄悄地,无声地对视着。

世界如此安静。

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元始浅浅一笑,握着通天的手坚定至极。

无所谓了,一个连影子都还不存在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他从头到尾,从身到心渴望着的,想要得到的,终究只有眼前之人。

没有任何人会比通天更重要。

即便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也是一样。

一旁的罗睺:“……”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说话?在玩什么三二一木头人的游戏吗?总不会是他刚刚说的话,把他们两个给吓着了吧?

他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红衣圣人,思索了片刻,又对着抓着他衣领,将他提在半空之中的元始露出了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

不料天尊一眼也不曾看向他,仍然专注至极地望着面前的通天圣人,眼底的寒霜无声地融化,似冰雪消融,春水脉脉地流淌。

追着罗睺一路过来的太清老子瞧见眼前静止般的景象,眉头微微一挑,一甩拂尘,却是慢悠悠地朝着功德金莲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戏谑道:“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跑了这么久,不还是落到我仲弟手上了?”

罗睺:“……”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待三年之期一到,本座重归魔祖之位那日,定叫你太清老子后悔终生!!

真是气死本座了!

小通天,能不能别看你二哥了,你二哥有什么好看的?有那个闲工夫不如管管你可怜的盟友我!

不会吧?不是吧?你不会真的不管我吧?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子狸,也许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呜呜呜呜。

望着老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罗睺愈发努力地挣扎了起来,在所有人都瞧不到的角落,一抹冷意从他眸底闪过。

非要这样逼本座吗?

那就休怪本座……

“大兄这是在做什么?”

通天似有所感,回首望来:“我刚刚听这功德金莲说你想杀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子微微停住了脚步。

旁边,元始亦侧过首来。

他先是垂眸淡淡地望了眼被他提着的三头身小娃娃,随手将他放了下去,又望着老子,微微拧了一下眉头,冷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睺的眸光微微一闪,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很是乖巧懂事,兼带着几分委屈地望着通天,半晌,哽咽道:“娘——”

通天:“……”

通天:“…………”

他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愈发头疼了起来,那句“不要随便认娘”还未出口,便见那三头身的小娃娃直接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通天:“。”

这就是魔祖吗?

能屈能伸,说哭就哭,真是恐怖如斯啊。

元始皱起了眉头,又低头把那小娃娃给提溜了起来,不料那小娃娃抱着他的手,张口就又是一句气壮山河,不要脸至极的“爹!”

元始:“……”

他是很想把这朵功德金莲给丢出去的,但不知为何,不知为何他竟然迟疑了那么一瞬,以致于让他硬生生趴在了他的手上。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许久,天尊闭了闭眼,到底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太清圣人:“老子,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