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急……”柔弱婉转的声线刺激着男人的神经,擒着木兰头发的手松了松,如瀑布般的发丝在男人指间滑落。
姚木兰得了自由,转身,与男人四目相对。
她缓缓伸出如葱白般细嫩的玉指攀扶上男人脸颊、颈脖,而后又徐徐往下,流连于男人被扯开的胸襟。
那柔嫩细滑的触感划过坚硬的胸膛,男人先是一愣,被指尖划过的地方不禁冒出一层浅浅的疙瘩。
木兰另一只手在暗处摸索着……
“啪嗒……”一声银簪从衣襟掉落的细响,被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掩盖。
刚触上金属的寒意,男人便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起,姚木兰未及惊呼,顺势抓起流苏银簪,掩于身后。
男人沙哑干涩的喉头挤出俩字,“骚货……”
男人欺身压下,死死地将姚木兰摁在地上,撕扯着斑驳的衣衫,埋首于颈脖之间。
“将军,移步......牙床可好?舒服些……”姚木兰尾音发作一丝幽叹,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男人喉间滚出闷笑,铁掌钳住细腰将人甩向雕花拔步床,帐顶垂落的金丝香囊骤然摇晃,沉香屑簌簌飘落。
姚木兰仰面陷进锦绣堆,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伸手去推他,却让男人有种欲拒还迎的刺激感。
虢顺昌隐忍地低喘,姚木兰深吸一口气,忽如春藤缠树般攀附而上,蔻丹点染的指尖游走于肩胛骨之下,那是人心搏动之处,试图一击毙命。
男人神色迷离,低吟一声。
木兰勾住他的后脑,不露痕迹地将他脖子往下压了压。男人不知她的意图,有点惊喜于她的反应。
就在那一瞬间,姚木兰抬起手中簪子,如毒蛇吐信,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后背。
男人干瘦的身体一瞬间僵滞,他抬头,瞪大眼睛盯着木兰。
木兰眼神仅剩决绝,再用力往深处插入簪子,男人温热的身子只剩下抽搐,而后被她一脚踹开。
姚木兰坐起身,男人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水,汇成小河,慢慢地染向她藕荷色的裙裾。
她蹒跚着爬出牙床,抚了下起伏的胸腔,拔出带血的簪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倒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已没了生气。
她在县衙杀了虢顺昌。
要是被县官或黄巾军逮着,都必死无疑。
当务之急,要先逃离这儿。
捞起干净的衣物披在身上,姚木兰深知此时不能慌乱,收起带血的簪子,仔细收拾一下现场,整理好鬓发,趁没人之机,溜出了院舍。
幸而门外无人把守,隔着砖墙,传来愈发逼近的脚步声,正往她这边而来。
夜雨婆娑,墨色抹黑了逃跑的路。
木兰穿过连廊,掩人耳目,朝外奔去。
勾檐雕角,院落围上四堵斑驳的高墙,石板路蜿蜒曲折。
一路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她专挑没人的方向走,看到远处有人经过时,便迅速躲进阴影里,几次差点被撞见。
木兰摸索躲到一处假山后,观察着衙役往来的动静。
三三两两衙役经过,脚步凌乱,慌张地指着她刚逃出的院舍。
随后衙役奔走相告,一时间人心惶惶,场面混沌不堪。
身穿赭石色官服的县官,焦急地挪着胖乎乎的身子,闻讯赶来,“虢顺昌没啦?那丫头杀的?”
“嗯,那丫头不见了。”县官身侧的侍卫垂眸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虢顺昌死了,姜九若带兵破城,谁能保住咱们?”
“黄巾军攻城啦!”声音回荡在县衙,如同利刃刺入人心。
县官双眼微颤,面色突变,脚下一滑,被身侧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