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肢,而女郎手里捧着一把桑果儿。
他含笑不语,未上前惊扰,抱着梯子选择原路返回。
静谧阴凉的屋内,鎏金兽首熏炉里细细吐出怡人心肺的沉香。
檀禾虽然体温低于常人,但爱出汗,经过方才那一遭,白嫩的肌肤很快被晒得浮起一层红,脸颊、颈项处犹有薄汗,云鬓间几绺发丝软乎乎地黏在湿润肤上。
谢清砚叫人送来温水,如修竹般的长指浸没在水中,绞了帕子替她仔细擦拭。
他没做过这些伺候人的事儿,不过若是对檀禾倒是甘之如饴,却也是折磨。
夏季的裙衫轻薄如蝉翼,水色烟纱裹束的皮肤细润如雪,衣领交叠处隐约显现出精致锁骨,再往上是一截玉颈。
谢清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仿若捧着易碎的细瓷,丝毫不敢用力,湿帕子细密拂过她面上每一处肌肤,缓慢而认真。
擦完脸颊又换脖颈,他声音暗哑:“抬头。”
檀禾捏起一个洗干净的桑葚丢进嘴里,胡乱应声,只略微扬起下颌,方便他拭去脖子上的汗珠。
她只顾着吃,心思不定,谢清砚没法子只能大掌扣住她细颈,拇指抵在她下巴处高高抬起。
洞开的窗户涌进一缕清风,吹过被擦拭后的净爽肌肤,阵阵清凉沁人心脾。
檀禾仰首,舒服的眯起眼享受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唇缝间染上桑葚的津泽,沁出潋滟的殷红,勾的人想狠狠碾覆在上。
她自顾自吃着桑葚,咽下那颗最甜的后,又摸了一颗。
忽见谢清砚视线低垂,晦暗地盯着她唇看,檀禾无意识舔了下唇瓣,诧然发现,他原先抵在下颌处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按压在了唇角边。
离得这样近,加之身高差距的缘故,檀禾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莫名炙热情绪。
檀禾恍然想起来还没给他吃,于是,那颗本来要扔进自己嘴里的桑果儿,转而递在他嘴边。
她含糊不清地笑吟吟说:“喏,你吃。”
谢清砚喉结滚动,看了她许久,只觉胸腔中有团火架烧着鼓燥的心脏,烧得他神智不清。
直到唇上一凉,他方猛然神魂归位。
她催促着抵了抵,谢清砚张开嘴,任那颗桑葚滚进口中,在她收手之际,牙齿却轻咬住她柔软的指腹不放。
齿尖叼着软肉耐人寻味地搓磨,更多的像是有泄火意味。
潮润滚烫的气息袭上指尖,檀禾瞬间睁大眼眸,一闪即逝的酥麻再次敲上她脊骨,传遍全身。
檀禾轻呼:“你咬我做什么?”
谢清砚松口,脸不红心不跳地哑然歉声:“抱歉,孤误当是桑葚。”
说话间喉结却滚了下,神色自若地咽下她方才喂的桑葚。
檀禾迅速缩回手指,举到眼前,心疼地瞅了瞅,指腹间印着轻不可见的齿痕。
桑葚和手指头也分不清吗?
她心底默默腹诽,眸带疑惑和略微抱怨地看了他一眼。
谢清砚沉默半天,面无表情道:“你若是觉得疼,再咬回来。”
说罢,还压在她唇角的拇指微微移开,点触到唇珠上。
檀禾后仰着脑袋,抓住了那只手推开,瓮声:“不疼。我不咬。”
就是有点怪异,她说不上来的新奇感。
眼前人是心上人,她的一举一动落在谢清砚眼底,说毫无杂念是不可能的,却又不能无所顾忌的将人拥在怀亲热,生怕孟浪轻浮了她。
谢清砚一语不发地凝视着她,忽然道:“桑葚还剩几颗,再——”
话未说完,他便注意到檀禾抓起剩下的几颗全塞进了嘴里,鼓腮咀嚼着。
檀禾满脸都写着“不给你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