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成样子。
老头神情微凝。
叹道:“亏你还能一声不吭。”
“已经快伤到骨头了。”
他扭头对小福道:“弄冷水和酒来。”
小福哒哒走了,不过片刻,哒哒回来了,将东西放在地上。
老头用冷水洗净施燃那块糜烂的肉,迅速倾灌酒水。
施燃将嘶叫脱口而出。
“呜呜……疼……下手轻点……”
老头白了施燃一眼,“刚还说你不吭声呢。”
施燃依然叫着。
“那……呜……不是……啊……没做好……心理准备……”
豆大的汗珠从施燃脸侧滚落。
第五律听着她凄厉的嚎叫,心中难受至极,脑中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手足无措之下,他之后便做出了让施燃、老头、小福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他从怀中扯出一条湿漉漉的丝绸手帕,急急塞到了施燃的嘴里。
“你这样就不会叫了。”
不叫就是不疼了。
施燃的确是不叫了。
烛火在一旁爆出噼啪声。
三人目光齐刷刷注视着第五律。不多久,老头便哈哈大笑,小福学着老头哈哈大笑。施燃扯出口中的丝绸帕子,笑意浮上了脸。
第五律紧握着拳头,耳根发红,似羞似恼道:
“别笑了,没什么好笑的。”
于是笑意更甚。
欢声笑语之中,老头给施燃上完了药。
“好了,注意不要沾水,这几天不要走动。”老头下了医嘱,站起身,斜视着还在一旁僵直立着的第五律,拍拍他的肩膀,“到后厢房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第五律瞧了施燃一眼,又一眼。
施燃还是在抿唇笑着。
第五律哼了一声,扭头跟着老头的背影走了。
到了后厢房。
老头给第五律找了内外的换洗之物,指着麻布帷幕道:
“这后面有木桶,你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
老头将油灯放到一旁的破烂木桌上。
第五律撩开帷幕,进去一瞧,果真有个木桶。身上衣物黏连的感觉让他糟心至极,他果断的脱了衣物。
此时,老头提热水进来了,他上下逡巡着第五律,将木桶蹾在地上,贼兮兮道:
“小伙子,身材不错,本钱也很雄厚啊。”
第五律皱眉,拿起衣服遮住,“出去。”
老头退了半步,将帷幕放下。
随后里面水溅声响起。
老头好奇心起,问着:
“小伙子,你跟外边榻上的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第五律下了水,木勺流下的水在他腹肌上滚动。
他淡淡道:“她是我的丫鬟。”
老头啧了一声,“没有什么其他的,比如说,不能见人的关系……”
第五律疑惑,“你到底想问什么,其他关系还能是什么?”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老头侧耳,提着心,生怕错漏第五律一丝一毫话语。
“男女之间?没有……”他想起父亲一屋子女人。他跟施燃,怎么会是那种关系,她只是……他的丫鬟啊。
“那你为什么冒那么大危险去给她找鹰草。”老头接着问,神情焦急。
“因为她是救我受的伤。”第五律顿了一下,“虽然我也不需要她救。”
他全身肌肉收束在这狭窄的木桶中,时间一久,便觉甚不舒服。于是眉头越皱越深。
老头“唉”了一声,又道:“那你想想,其他丫鬟因为救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