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汐以为他要和自己商议事情,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开口,忍不住低声问他:“有事么?”
周时雍嗯了一声,嗯完了又半晌悄无声息。檀汐急了,“到底什么事啊?”
“洞房花烛夜,她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会认为我喝多了。可是今夜我没有饮酒,你我又是新婚,若是依旧毫无动静,便有些不正常。”
周时雍说着,起身点灯,然后打开房门,站在檐下喊了声玉酒,吩咐她送热水来。
看过那本册子的檀汐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尴尬之余又忍不住好笑,这也太快了吧。
这男人都好面子,他倒是毫不在乎。不过转念一想,周大人也不在乎名声,毁就毁吧。
屋里虚张声势地亮了一会儿灯,两人重新熄灯入睡。檀汐这下更没有了睡意,悄悄下了床,走到周时雍的榻边,周时雍一惊,下意识的坐起来,低声道:“什么事?”
檀汐顽皮心起,恶声恶气道:“非礼你。”
周时雍裹住被子,没说话。心道,你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有本事你真来。
檀汐蹲下来,压低声道:“你家里可有郎主或者完颜冽赏赐的瓷器玉器之类的东西?”
周时雍道:“郎主的确赏了一些东西,不过都放在库房里。你要做什么?”
“明日我摆一件好东西出来,故意让玉酒打碎,好赶她走。”
周时雍道:“那也太浪费了,你明日去买个便宜东西,让她打碎便是了。”
檀汐又好笑又好气,“周大人还挺会过日子的。”
周时雍半真半假道:“是啊,俸禄不多,家里又多了几口人吃饭。”
檀汐哼道:“那你为何不换个地方做贪官,你若能蠹空北戎的国库,临安的皇帝陛下可要乐死了。”
周时雍失笑,“你太高看我了,我那有那个本事。”
“五间司没有油水,趁早换地方吧。”
“不换,待在五间司对大昭最有利。”
“死心眼。”檀汐咬牙切齿,恨恨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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