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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的价钱也不少,一张能有两个铜子,只是抄写时要工整,不能有错字,还要从头抄到尾才能算一张,比画桃符费力多了。

孟柔不由他分说,收好东西道:“做这些活计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给你治病,你做这些活计反倒把身体弄伤了,岂不是白费功夫?”她一边埋怨,一边扶着江五躺回去,“就算你不抄经,我去替人打络子也能赚钱。”

说着又懊恼,早知道不该让他做这些活计。

江五没答话,他多抄十张佛经,孟柔便能少一刻在外头叫卖,他觉得很值当。

转眼天就要亮了,孟柔也该出门了。

“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吃饭时别偷懒,记着在炉上热好了再吃,也别忘记要喝水。对了,睡觉之前要把水壶挪下来,别等水烧干了都不知道,又像上回一样,只能渴着等我回家来。”

孟柔每回出门都要这样事无巨细地交代一遍,每回江五也都不厌其烦地一一应答。

临出门前,江五又叫她过去。

“怎么了?”孟柔束好衣裳。

江五一本正经:“你一去就是一天,总得亲过再走。”

孟柔瞬间红了脸:“说什么呢,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可亲的。”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磨磨蹭蹭地凑过去俯身,江五没动弹,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勉为其难地碰了碰他的唇。

“行了?我得走了……唔。”

江五扣着她纤细的腰身,凌乱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处,他咬住她柔软的唇,与她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孟柔喘不上气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这样才够。”江五揉着她的耳根,声线喑哑,长睫在眼下打出一层阴影,也为他的目光遮上一层帘幕,可孟柔还是从中觉察出危险。

若是再这么下去,今日就不用出门了,孟柔连忙推开他起身,扯好衣裳,抚上发髻时突然一顿。

她梳头时只簪了一支发簪,统共也只有那一支木头发簪,可现下却摸到了两支。

“呀,你什么时候做的!”

孟柔连忙摘下来仔细看,这是支桃木簪,木料是从做桃符用的木头里挑拣出来的,算不得上佳,但好在雕工精细,边缘修整得极光滑,没有一点崎岖之处,簪头处还刻了朵精致的桃花。

江五没答,只笑着问:“喜欢么?”

孟柔却害羞起来,不肯说话,只把旧木簪拆下来,松下发髻,又把新的递过去。

江五撑起身,替孟柔重新绾好头发,将碎发都收拢别在她耳后,又扯了扯她的耳朵尖。

“好了,去吧。”

“孟娘子,孟娘子?”

孟柔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叫醒她的傲霜。

傲霜满脸担忧。

“娘子是被噩梦魇着了?我方才叫了好久也不见醒。”

噩梦?

孟柔记不大清了,只觉得睡着时浑身都暖融融的,也不觉得有什么惊惧之处,摸一摸眼睛,竟然满手的泪水。

看来果真是个噩梦。

孟柔没太在意,擦干净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傲霜道,“原本不敢打扰娘子安睡,只是总该吃些东西才行。”

午时了?孟柔看向窗户,窗外挂着厚厚的毯子,看不清外头究竟如何。

自何氏上门之后,已经过去不知多少日了,江铣没再回来过,院里也没谁让她挪地方,孟柔仍旧住在西厢房里,众人也仍像原来一样对待她,傲霜也从来没改过称呼,仍旧称她孟娘子。

好像那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还同原来一样,可孟柔心里知道,不一样的。

她已经是奴籍了。

当日傲霜受辱